黑夜慢慢地侵染了天边,像是埋伏在暗处的野兽。
帮着母亲算完今日的账单,秦晚意伸着懒腰回到了自己的寝室。
今日程唯卿又被他的父亲叫去给县令大人处理急事,秦晚意也落得清闲。
待准备脱衣物洗浴时,她的心头突突直跳,总有些不好的预感。
难道是程唯卿回来了?
秦晚意伸手按了按胸口的位置,想到自己上次骂他骂的那般凶,估计是不好意思再来偷窥她洗浴了。
香皂的芬香弥漫了整个卧室,衣柜的木门突然轻晃了晃,但很快又停止了摆动。
将擦到半干的墨发膜上香油,秦晚意因用木梳梳头发的动作让身上本就松松披着的外搭下滑,露出了圆润光泽的肩头。
耳边突然传来柜门叩击的声音,秦晚意疑惑地转头打量了寝室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心里的怪异感却愈发加大。
她安静地歪头等待片刻,什么声响都没有。
等她将梳子放到桌面上,起身将垂下来的衣服往上拉了拉。
素白的皓腕将帘子划到一边,秦晚意拉开被子正准备躺进去,脑海中突然浮现出程唯卿的脸。
指不定这登徒子还会半夜回来呢!
秦晚意想到这里就有些生气,将手抓着的被子愤恨地扔回床上。
屋内的脚步声渐大,带着秦晚意对程唯卿的愤怒。
洗浴时想到程唯卿不在,秦晚意就随便穿了一间内衫,清晰地将玲珑的曲线展露出来。
在打开衣柜柜门的前一刻,秦晚意感觉到内里有跟她相互抵抗的力。
本以为是衣饰夹住了柜门,秦晚意手上一个用劲。
那狭小的衣柜隔间,赫然躲着一个人。
“啊!”秦晚意尖声惊叫,慌忙地退后几步。
隔间里的人见自己暴露,也不再躲躲藏藏,脚步有些漂浮地走了出来。
“呸。”他没有素质地将一潭泛黄的口水吐在地上,眼睛阴沉地盯着秦晚意看,“个小娘皮,还知道故意穿成这样勾引老子!”
秦晚意羞怒地往后退,等腰部抵在桌角传来刺痛感时,她另外一只手在桌面上摸索着什么。
见那人还要再进一步,没拿到可以护身的东西时,秦晚意焦急地喊道:“小三!你还要不要在这里做事了!”
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小三用乌黑尖长的指甲扣了扣耳朵,讥讽道:“到时候连你都是我的!更何况这个饭庄?!”
“大言不惭!”秦晚意眼神泛着冷意,那冰冷的视线赫然让小三的动作有些犹豫。
当他此刻整张脸带着微醺的红意,醉酒上头的那一刻,小三胆子愈发大了起来。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副高高在上的嘴脸,嫁给程唯卿又如何,还不是被赶回了娘家!”
小三说就用手去拽秦晚意的头发,没有控制的力度扯着她一个踉跄。
“每次都只知道找我的茬,怕不是你夫君满足不了你?所以来让我满足满足你?”越说到后面小三就愈发兴奋,被用力拉扯的头皮渐渐渗出点血迹。
他狂笑好几声,见秦晚意无力反抗的模样伸手准备扒她的衣服。
此时秦晚意手中摸到了一柄灯盏,余光瞥见小三那令人作呕的目光,她紧咬一口银牙,单手用力地将灯盏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