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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贵的绸缎面料泛着矜贵的黑色色泽,他领口微敞,纽扣从第三个才开始系,露出冷白性感的锁骨线条。
男人似乎是刚洗完脸。
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比人生规划还清晰的下颌线条缓缓滴落……
他挑起毛巾擦干净脸上的睡,清晨的声线还有些磁性喑哑,“早。”
“早。”黎初散漫地挑了下眉。
虽然同居一间卧室的感觉让她陌生,但意外的是,竟没产生什么不自在。
好像这一切早该如此。
黎初走进洗浴间刷了牙洗了脸,回卧室时发现厉南爵还在。
但不再是刚才的黑色睡衣,而是换了身休闲的白色运动装,竟与平日的矜贵之外生出了几分阳光的少年气。
“还晨跑吗?”他微抬了下眉尾。
黎初将双手环在身前,“厉先生现在还真是不避讳我,平时躲开厉管家和下人,自己偷偷出去晨跑的时候挺费劲吧?”
毕竟,厉南爵在外人眼里应当是个三步一咳五步一喘的病秧子,怎么可能跑步。
男人唇瓣轻勾,“在厉太太面前,我难道不是向来没有任何秘密的吗?”
他此前还觉得黎初看透他的毒性真相有些蹊跷,如今想来……
寸白——的确有这样的本事。
只是,他以Dark身份的确与寸白积怨已久,不知黎初日后得知他的这层马甲后,究竟会是怎样的反应……
黎初点了下头,“我换个衣服。”
但厉南爵的眸光却在她肩膀处扫过,“伤没事?确定还是要跑?”
“说了只是个小伤而已。”她应。
之前在流光阁进行特工特训时,她受过的伤比这严重得多,从来没人允许她因为受伤就请假暂停训练。
况且只是个普通的晨跑。
她说罢便抬步走进衣帽间找运动服,本想跟昨晚一样去卫生间换,却没想到回卧室时发现厉南爵已经出去了。
黎初意外,“还挺自觉。”
于是她坦然地在卧室里换好衣服,然后便迈开长腿走到楼下。
厉南爵已经在客厅等她。
听到脚步声,他慢条斯理地直了下腰板转眸,便见黎初身穿清纯靓丽的运动服,扎着高马尾走下了楼梯。
黎初见到厉南爵时微微一愣,这才发现两人的运动服竟是情侣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