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感觉是真的,因为她停下动作,他也没反应,姬玉小心翼翼抽出手,这人仅睫毛颤了颤,睡不安生一样,但是没醒。
刚刚只是临时躺一下,枕头摆的乱七八糟,姬玉瞧他姿势不顺,一只手伸到他腾空的脖颈下,撑起他的脑袋,刚摸上便觉得这人身子猛一紧绷,他醒了,但是没出声,还装着睡。
以为她不知道,实则她手底下把什么都感应的清清楚楚,既然已经醒了,姬玉做的更大胆,将他整个脑袋搬离,抽出底下的枕头,摆正了才将这人搁上去。
被子掖好,自己也去一旁歇息,临睡前给他拿来明天要穿的衣裳,一共是两套,一套嫣红色仙鹤朝服,一套是内里白,外头罩了层红色的网纱,显得人很是年轻艳丽。
本该是他这个年纪穿的,但他为了显得自己成熟稳重,衣裳都挑暗色的,其实这人像寒冬腊月的梅花,即便被沉甸甸的厚雪压弯了枝头,盖了鲜艳的色彩,但他内里依旧生机勃勃,像一颗几欲破土而出的清新嫩草。
太子殿下就是给她一种这样的感觉。
姬玉吹了灯,盖上被子闭眼,睡眠好,角落里很快传来沉稳的呼吸声,那边床上的人反而睡不着了。
虞容睁开眼,歪了歪脑袋朝外看去,有帘子挡着,什么都瞧不见,他粗鲁的将帘子扫去一边,侧过身子继续看。
只吹了屋里的灯,外面没有,寝屋里隐约能瞧清东西,床头边打了地铺,那个少女睡的很香,她就像没有心事一样,无论什么时候躺下,都能睡得深沉,睡眠好的叫人羡慕。
虞容盯着她,手无意识的拉住帘子上挂着的麦穗,绞着,胡乱系着,等他留神的时候那麦穗已经死死缠在一起,不可能解开。
他也懒得结,随手丢去一边,盖上被子跟着去睡。
一夜无梦,第二天一大早是姬玉先醒的,南风一喊她就有意识了。
这次没有像往常一样装睡,爬起来简单套上衣裳,然后出门喊来南风去做准备,完了才回到床边,本意是喊赖床的人,打眼一瞧发现床边系的乱七八糟的麦穗。
外面的帘子是暗红色的,靠近尾部的地方挂了一排麦穗,现在全都三三两两打结,有些还是死的,不可能解得开。
姬玉:“……”
他手贱的毛病越发重了,连床上的麦穗都不放过。
他只有想事情的时候会这样,昨天睡前还没有,她睡后系的。
姬玉摸着乱七八糟的结,忽而笑了笑。
看来昨晚上的太子殿下心情很糟糕,似乎有什么没想通,叫他纠结了很久。
是什么她大概晓得。
本来只是色诱她,假的,结果又失了肚子,又被摸了后颈和脑袋,损失惨重。
他应该会后悔,早知道给摸个手手就是,作甚瞎折腾,越挣扎失去的越多,马上全身上下快被她染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