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还真不好找。”
虞容一双狭长的眼眸四处打量,片刻后方落在院里三三两两,或站或坐的其他人身上。
“真是巧了,各位都在。”
大家:“……”
虞容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来,“聚的这么齐,倒是省得孤一个一个去找了。”
他稍稍认了一下人才道:“大伯,二伯捐了十万两呢,您不能比他差吧,依着侄子的意思,怎么也要捐个十六万?凑个吉利数不是。”
平昌王面色一白,“贤侄高看大伯了,大伯这些年又要养你大娘,还要照顾几个孩子,哪哪不需要钱啊?开支大,实在没得剩余。”
就知道他会这样说,虞容心中冷笑,面上倒是不显。
“大伯,捐款一事实非侄子的意思,是侄子和父皇一起探讨后得出的法子。”
“近些年天灾人祸多,国库空虚,父皇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一直牵挂着这事,您说到时候上报的名单一出来,二伯十万两银票,您一毛不拔,您猜父皇会怎么想?”
平昌王:“……”
还能怎么想,印象不好倒是小事,心有不满刻意打压就大了,再往大了想,觉得他有造反之意,一通铁拳锤下来,不死也残。
和那个结果相比,十几万而已,还能接受?
别的可以妥协,数字上还是有必要争取一下的,“十六万大伯实在拿不出,不如这样吧,十万零一两?”
只要压老二一头就好,旁的不重要。
“不好看吧,您这样反倒显得您小气了,侄子觉得十二万是最佳的,这个数也吉您。”
十二万和十六万已经错了四万,况且他说的对,只多一两确实显得自己多多少少有那么点小气吧啦还跟亲弟弟争的意思,干脆不说话了。
沉默就是默认,于是虞容转头看向南章王,“三伯,到您了,您这些年也没少发财,就算不能跟大伯一样,也要比得过二伯吧?”
“二伯老是夹枪带棒针对您,不蒸馒头争口气,您就不想超过他吗?”不等他说话,又道:“父皇也会将您的贡献看在眼里。”
只一句话便打消了南章王的退路,捐得多,皇上看在眼里,捐得少也看在眼里。
堂堂一个亲王捐一点点的话肯定会落下话柄,没法子,只能认栽。
两个老顽固搞定,其它就是待宰的羔羊,轻轻松松叫他拿下,十几个人按照身份高低和爵位换算,共得了八十多万。
除了几个确实有钱的,大多还是没钱,调查过,是真的没有,他也不为难,得了肯定回答之后开始往回走,改日再找他们要捐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