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叶和重阳也都沉默了。
其实她们不是没有想到这一点,只是不敢说出来。
玉蝶鼻音闷闷,“或许当年应该让我去的。”
“阿芳画画没你好,而且她之所以离开,也是考虑着湘湘,不想让她被静闲町当作一个随时可以送出去的物件,”重阳开解道。
玉蝶擅画、她擅书,而线叶觉醒的异能是这么多年计划的关键,当年的情况只有叶芳做那个出逃的人最合适。
于是四个从小一起在剧院长大,基本没分开过的女孩们这一别就是十年。
一想到那个在台上神采飞扬唱歌的女孩,那个即使被独自回国的丈夫抛弃,也一直坚强抚养女儿,和她们约定一起终老但终究客死异乡的友人,她们都内心酸痛,不愿意接受。
“有生之日责当尽,寸土怎能属他人!【1】”
重阳开口,是当年叶芳临走前最后唱的戏词。
“番王小丑何足论。”线叶颤抖着声线接上。
“我一剑能挡百万兵……”玉蝶抹掉即将掉落的眼泪,和朋友一起唱着铿锵有力的曲文。
若上天有灵,就保佑一切都顺利结束,不要辜负她的牺牲。
毫不知情身后的悲怆,五条悟和夏油杰早已另有打算。
年轻骄傲,从未经历过挫折磨难的少年在刚刚几位老师半真半假的表演里,受到了堪称是最有冲击力的暴击。
是啊,为什么花国的国宝会在霓虹呢?
同族所犯下的卑劣罪行早已摆在眼前,他们难道真没想过这个问题吗?
不过是事不关己,自欺欺人罢了。
原来他们自诩最强,如今捅破了窗户纸,才发现身上也存在着人性的低劣。
他们为同族偷盗的行径感到羞耻,为自身做了帮凶感到愧疚,他们甚至觉得如果不做点什么,就无法安心。
两个默契深厚的少年都已经在挚友的眼神里确认了对方的心意。
有两个特级咒术师带路,江优没有任何阻拦就离开了静闲町。
“就到这里吧。”江优停下了脚步。
“你不和我们走?你自己一个人太危险了。”夏油杰想要劝说江优和他们一起。
即使和他们一起会目标很明显,但同样在他们两个没倒下之前,江优都会是安全的。
“我必须去港口黑手党一趟。”江优意志坚定,“我得去完成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什么?”五条悟问。
江优笑着摇摇头,在心里回答:捞一颗棋子,下在全局最关键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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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港·黑首领办公室正是山雨欲来。
“森医生,为什么你所谓的女学生会和咒术界的六眼和咒灵操使认识,甚至能让他们顾不和港·黑发生冲突,也要保住那个舞女。”
首领表情阴鸷,视线像秃鹰一般在森鸥外的脖颈处流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