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27日周五,腊月十九,下午四时。
市三中大阶梯教室里,一群初中一年级的学生直着身子,规矩严肃地听着一场把他们从电视,电脑旁拽回来的报告,主席台上做报告的人一身警服,很有震慑力。
“我这儿,没有发现!”,来来回回走了几圈,许洛秋凑近刚走进会场的于云奇,眼里带着些些希冀的光。
“那边也还没找到郝季妍。”
这一天安全报告会上午在英杰中学,下午在三中,但出生在七月的灵女都没找到,而在25日傍晚时分就失去踪影的郝季妍自然没有返校,也没被警方找到,已近四十八小时。。
许洛秋咬着唇,抬起了左手,左手的手背上浮着一朵黑色的花朵,正是那天在医院小会议室的白板下画下的。
墨线勾勒的花瓣招展着,仔细看,每一瓣的线条之间都细细填充的盛开的花朵,细碎,却分明地分着月份,只有两瓣还是虚线勾描,中间也是留着空空一片。
救人为先!为了随时掌握医院里那些孩子的动态,许洛秋将锁魂钉连起的阵图用灵力拓在了自己的手背,拓下之后,花朵展现出来细部特写,更证明了她的推断,也更让她心焦。
失踪的郝季妍也同样十二岁,七月生。
如果,她反而是第一个被幕后人找到的,并利用着对付别的女孩子的话……那现在她应该在哪儿?
“我们三中也是有百年历史的老牌名校,校风严谨,要是以前小升初都有考试的就好,现在分区划片,有些学生不收也得收,所以……”,报告会结束,再向季妍的班主任打听,先听进耳的是一连串推卸的埋怨。
四十来岁的男老师,抬了抬架在笔梁上的眼镜。因为事涉到他的学生,警方也对他说了部分情况,他意识到平日里不听话的学生这次更是闯了祸,沉默斟酌了一小会儿,才又继续,“郝季妍这孩子应该本质不坏,只是单亲家庭,她妈妈又在幸……堕落巷开,开那种店,总归是受了些不好的影响。”
“堕落巷?洛城有叫这种名字的街道?”忍着疑问走出三中校门,许洛秋停住脚步,抬眼看向了刚才一听就露出“我明白”表情,成功解除那位男老师微微尴尬的于云奇。
“洛江道后边的西平四巷。那个,更多人叫‘幸福巷’的那条。”
噗!于云奇平板语气说出的解释,却让许洛秋一下子笑喷了。
她捂着掩不住笑意的嘴,促狭地挤了挤眼,“明白!你们男生最爱的‘性福巷’。”
“你!”,一个白眼奉上,于云奇的指尖却捻上了洛秋小巧的耳垂,熟练地将一个小小的银环扣上。
经了两天查找灵女的配合,他也知道了银环是用来封住洛秋灵力的,更确切地说,也不算封,而是一个小小的灵力变压器,就跟高压电转低压一样。
一回生,二回熟,人果然容易习惯。贴着温热,听着心跳,任其所为。许洛秋稍稍低头,扯起了一抹嘲讽的笑。
这两天习惯了他的帮忙,也习惯了每一次灵力全开查找灵女时,那粘在身后让人欲呕的不明视线威压。
“一起去幸福巷,看看吧!”,身后未知的跟踪者消失,他们也可以出发了。
说是找幸福,车子却被许洛秋大呼小叫地指挥着,停进了洛江道口的东方百货地下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