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小活在楚馆中,最不需要的便是廉耻,毕竟他们这种小玩意儿,被主子与其他人共享也是十分常见的事。
柳绿:“自然!公子这件事万不可和其他人说,不然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凌霄儿是个听劝的,也知道自己不懂的东西多了去了,忙点头:“你放心,就算家主问我我都不说。”
正说完,卫宛身边的女侍便迎面走来了,见到他们,微微低头:“公子,家主找你,随我来。”
凌霄儿和柳绿对视一眼,迈步跟上女侍。
不知道是不是凌霄儿的错觉,总感觉越往里走,空气中便越有一股硫磺味。
女侍带他到了一间清雅,却布局错落有致的小院前,推开门,只让凌霄儿进去。
凌霄儿迈步,缩了缩脖子,不知道为什么,以前见卫宛满脑子都在算计如何把人勾引到手,今天却有点点心虚。
不就是一个女子说话了吗?他和柳绿不说,谁知道?凌霄儿放下心,桃花眼弯起,脚步轻快走进院子。
院子里很暖和,还种满了各种花,十分舒服。
他瞧见卫宛斜靠在一张榻上,榻子旁是一株古树,枝繁叶茂。
凌霄儿小跑到卫宛跟前,扑到卫宛怀里,笑嘻嘻道:“家主,霄儿还以为你忘了霄儿呢。”
卫宛勾唇,放下账本,搂着凌霄儿的腰,目光落在凌霄儿发髻上的莲花:“看来霄儿偷偷去赏莲了。”
凌霄儿笑容一滞,下意识想起柳绿的话,后背一紧。
卫宛发现他的异常,将莲花取下来,在手里把玩:“怎么了?一副干了坏事的表情。”
凌霄儿难得机灵一回儿:“不是,家主冤枉霄儿偷偷去赏莲,分明是家主眼里只有那个什么鱼,把霄儿丢下了。”
他挤出一滴泪,委屈巴巴道:“家主昨天还说喜欢我,今天眼里就有其他男子了。”
卫宛勾唇,捏了捏凌霄儿软乎的耳垂,饶有兴趣瞧凌霄儿吃味,并未动怒。
见卫宛神情柔和下来,凌霄儿心底长舒一口气,又软在卫宛怀里,觉得楚馆教的东西就是有用,女子果然爱看男子梨花带雨吃醋。
被谢鱼激起了危机感,他忍着手上的疼解开衣裳,露出一身还有印记的雪肤,将卫宛手放在自己胸上,伸出舌尖,眼神挑逗:
“家主,那个什么鱼肯定不如霄儿会伺候人,您……”
卫宛用力捏了下雪地里的红梅,轻笑:“我可没功夫同你这只野狐狸胡闹,听话,待会儿自己待在院子里,有什么需要的唤外头的下人。”
凌霄儿用脸讨好地蹭了蹭卫宛手心:“霄儿乖乖等家主回来。”
*
卫宛走到正厅中,看向侧位上心不在焉的友人,迈步,落座在友人一边:“遇到什么烦心事了?且说来与卫某听听。”
不同于卫宛的清冷出尘,徐浣之面容锋利美艳,眉眼间皆是风流。
闻言,徐浣之轻笑,眼神玩味:“刚才在莲池旁瞧见一位了少年,媚骨天成,是个人间尤物。”
卫宛点茶的手一顿,随即将凌霄儿的异常和徐浣之的话联系起来。
她凤眸微暗,倒不是在意好友瞧上自己的小玩意儿了,只是不悦这种小玩意儿竟也敢欺瞒她。
还是不够听话。
“你猜到了他的身份,还故意同卫某说,”卫宛吹了吹茶水的茶沫,“怎么,是想同卫某讨人?”
徐浣之大笑,笑意盈盈:“这么漂亮的宝贝,谁不想要?”
卫宛摇头,不在意道:“既然你喜欢,何必同卫某拐弯抹角,过段时间送你便是,只是这段时日他还有用处。”
听她这般说,徐浣之挑眉:“这么漂亮的宝贝,你也舍得,玉之啊玉之,你果然薄情寡义。”
她身体前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