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推荐:、、、、、、、
未归。”梅念远继续道:“还是我去取吧?”
我哀叹一声,没奈何只得道:“去吧。”
他取衣归来,正要掀开轿帘,我大喝:“使不得!”
外面众人似乎都被我突来的一嗓子吓得不轻,连梅念远都收回了手,相当拿不准我的想法,“大人?”
因那一嗓子,下腹使力,又一股热流袭来,我是如坐针毡。
某男宠媚声道:“大人岂能让总管宽衣?梅总管,大人这是害羞了,还是由小越来吧!”
去年才来到我府上的风骚男宠小越越自告奋勇从梅念远手中接过衣物,就要钻进轿子里来。
我做好了鲜血流淌的准备,气沉丹田,道:“不怕死你就进来!”
小越越一哆嗦,忙松开了握帘子的手,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地位并不见得比总管高,满腹惆怅又满含委屈地退了几步。
随后又有几个男宠仗着比小越越美貌,意图效法,我一面咬牙切齿打消他们的念头一面忍受葵水顺着大腿流淌的疯狂触感。
我将袖中折扇伸到轿帘外,做了个抬起的动作,“起轿,本官要沐浴,懒得走这许多路,直接去浴房。”
我连着轿子被抬进浴房后,热水也及时送到,注满了两大桶,轿夫以及围观众人都散去,我沐浴时一般不需人伺候,府中人都知晓。
周围安静下来后,我如同被火烧了屁股的猫唰地从轿子里窜出来,扒去了衣物,迅速没入到浴桶中去。在一只浴桶里将自己刷干净后,我挪到另一只毗邻的浴桶里,洗完之后要涮一涮的意思。
舒适地仰靠在浴桶边缘,我不禁陷入冥想中。
十七岁那年,我被师父玉虚子一脚踹到了大曜国来参加科考,彼时我扭扭捏捏地提问,我这女儿身该如何掩饰。师父将我从头发丝打量到脚趾头,最后舒了口长气安慰我道:“放心,你这身板看不出男女。”我很不高兴地继续提问,“我来那个怎么办?”师父茫然道:“哪个?”
我一点也没有脸红地大吼,“来葵水了怎么办怎么办?”师父愣了一下,这才陷入了沉思,并喃喃自语:“糟糕了,我真以为你跟你大师兄二师兄一样一样的了。”
彼时我蹲在地上画圈圈,并伴有小声的诅咒:“活该你找不到老婆!”
最后师父沉思完后一拍大腿,释然道:“万一被人瞧见,就说是衣服掉色了!”
我继续蹲在地上,用树枝写了几个狂草:玉虚子老怪没女人要。
师父他蹲在我旁边,瞅了半晌也没瞅明白我写了啥。能认出我独创书法的人,还没有。大师兄二师兄总说我的字是狗刨,我不屑跟他们计较,一般也只是在他们的名字前加上“混蛋”二字然后刻到石头上,当然,我的这些摩崖石刻一般人也认不出。
“我怎么觉得墨墨你好像写了我的名字呢!”师父端详了半天我的草书后,终于也只模棱两可地辨认出三个字,“墨墨你莫非是舍不得为师?”
就这样,我在大曜的五年时间里,一直都很好地掩饰了作为女人的真相。但是,来葵水真的很棘手。我一直在琢磨要不要配个什么灵丹妙药,绝了这祸事。这个想法传书给师父后,他火速回复:万万使不得!若绝天葵,为师恐无徒孙,慎之慎之!
我叹了口气,从浴桶里伸出湿漉漉的手臂,摸到浴桶旁小案上的一个小木盒,拈出了几颗石子,屈指弹了出去。
顷刻间,屋顶上、窗户外头、大门下纷纷响起数声哀嚎。
沐浴完毕,我穿好衣服,将未干的头发松松散散束在脑后,对着浴房里的铜镜,提起眉笔描了几下,将眉梢勾得上扬,这是近来长安比较时兴的男子眉妆。一切就绪后,我拉开大门,以一副出浴后颇为风流倜傥的模样溜达了出去。
外面鬼哭狼嚎的数人早溜得没烟了,我下手并不重,大概也就让他们瘸几天不敢再到处晃荡而已。然而就在我拉开门走出来的瞬间,我瞧见不远处梅念远弯腰从地上捡起几枚石子在手里掂了掂,看见我后,他手里的石子迅速没入了袖摆中。
我走下台阶,袍袖当风,状若潇洒道:“小时候练的弹弓,如今也没落下,真是没想到。”
“弹弓?”梅念远错愕了一下。
我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