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口一阵气闷:“讲一个听听,若是可乐的,朕就不追究你刚才的冒犯之举了。否则,等会数罪并罚。”
云卿无奈,“嗻。”
想着他素来眼光毒辣、口味刁钻,又想着他刚才起身时的忍痛模样,她一边动作轻柔地给他圈缠白布条,一边深重挑减着脑海里的故事。
“从前有个人,他想学一门乐器。
他问教习的师父,哪种乐器能突出一个人古典又清雅的气质?他说自己比较惫懒,还有点笨,所以不能太复杂,最好能半日就学会。
师父同他讲,可以。”
康熙帝听得纳闷:“当真有这种乐器?”
“后来那人,就瞧见教习师父给他拿来一个……木鱼。”
“哈哈哈……”
康熙帝顾不得后背的疼痛,双手撑在下盖上,放声大笑:“不错,这故事倒是个可乐的。”
岂料,恰逢云卿捏着白布条的手,绕到了他胸前。
而他笑得身子晃动,那一点凸起,猝不及防地刮擦在指尖处……
少女指尖柔软细嫩,却给他带来如触电般的质感,直刺心房——
康熙帝下腹骤然一紧!
一股热意窜上来,似星星之火却带有燎原之势,越来越浓烈,很快便压过了背后原本的灼烫。
偏偏那一双无骨白嫩的小手,还在他身上一圈一圈地转动着,勾得人心猿意马……
云卿只当指尖曾到了他的胸膛,忍着羞赧,强装镇定,若无其事地继续包扎。
却见他毫无征兆转过身,一手拦住她的腰,一手扣住她后脑,猛然带入半敞的怀中。
云卿慌忙想推开他,奈何指尖一触碰到男人冷凉滑腻的肩头,就不争气地被烫了回来。
她双手无措地蜷缩在半空,不安仰起头,恰是装进一双深邃而灼灼的黑眸里。
平日里素来威严犀利的丹凤眼,此时染着浓浓欲色,紧紧包裹住瞳孔里那个小小的惊慌的她,“卫云卿,你又闯祸了……这是第二次了。”
“奴婢……唔……”
云卿不解,还来不及询问她是否手劲太大,唇瓣就被猝不及防地堵住。
起初,男人带着投石问路的试探,动作还算温柔,与他周身龙涎香浑然一体。
云卿一瞬惊得忘了呼吸,待反应过来后,下意识挣扎,可惜被一双铁臂钳制地死死的。
与此同时,他吻过来的动作也变得狂傲霸道,就如威压□□的帝王气一般,湿热的唇肆意碾磨着她的,连一丝喘息的机会都不留给她。
“万岁……唔……”
思及他身上有伤,她不敢挣扎太过。呜咽着想他理论,哪知这人却趁机捏开她下颚,撬入檀口,大举进攻,恨不得将她拆穿入腹……
霸道康熙帝是熟悉的,染着情欲的男人却无比陌生。
云卿害怕极了,慌乱与匆忙之间,她贝牙大着胆子轻咬下去……
“卫云卿你属狗的!”
康熙帝舌尖微痛,不得不将人放开,怒意沉沉的目光射过去,“你可知,你这是……”
“谋逆”二字到了嘴边,又被他声声咽回去。
面前的小人儿,双手紧攥成拳,浑身都在抖。一双眼红彤彤地盯着他,神色复杂。
那里面,写满意外、质问、羞愤、失望、委屈……
那般目光,仿若有一道钩子,径直勾向康熙帝的心房。
可它主人最终没有指责一句,只是无力地别开眼,嗓音轻颤着:“已是晌午了,奴婢去伺候太子殿下用午膳。”
说罢,不等他答复什么,就埋低头走了出去。
青釉色背脊,因着主人的颤抖而微微弯曲,流淌下一串落寞。
不一会,梁九功就躬身走进来,瞧着康熙帝身上还未打结的白布条,再结合云卿红肿的眼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