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的人不约而同对她幼稚的言论发出一声冷笑,带头的地中海笑着摇摇头,“做人不能太自私啊,我们医治了夕雾总得拿回些利息吧。绪妖的危险程度还不可预测,在出现更严重的情况前制止不就是我们的职责吗,再者,我们做事也不是吊在一棵树上,梁夕雾不行还有b计划,甚至是c计划,用生命来捍卫社会的和平又有什么不对。冷曼,你还是太年轻了,再多做几年妖怪狩猎师这些道理你都该懂的。”
鼓足气势到来的冷曼很快就受挫了,攥紧拳想再辩解几句都被他们一一驳回,讲道理就是已经决定的事是不会改了的,正义的话语中真假掺半,毫不顾忌地发表对梁夕雾利用与丢弃的言论。难道在他们眼里,跟自己同一行列的人,连人都不算了,那他们自己也不算什么人了。
冷曼不知怎么地就被他们忽悠出了会议室,思索中走出医院,迷茫地走在雨后的街道上。道路两边的店面都因为雨天早早打烊,昏黄的路灯照亮着路面一滩滩积水,她撇着脑袋看向商店玻璃橱柜上映照地自己,自嘲地笑笑:“冷曼,你还能再没用些吗?”
回到家里,客厅漆黑一片,摸索到卧室看到梁夕雾已经睡下才稍微放心了些。今晚她对他说的话是过重了,没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必然会伤害到他,明早得跟他好好道歉才行。
冷曼洗澡时思索着会议室里的交谈,是她一直以来遇到的人都太友好,还是目前为止她在业内说话的分量不高。段数不够的撕逼终究是没有看点,而且她也只会一路吃亏。
得往上爬,必须得往上爬,证明自己的实力才能保护好身边所有至亲的人。
洗完澡冷曼蹑手蹑脚地回到卧室,一路尽量不开灯吵着他,他俩今天心情都不会太好,等明天大家都冷静下来后才能更好说话。
冷曼刚躺下没多久便感觉到梁夕雾翻身的动作,睁开眼睛想看是不是吵醒他了,可对方却没有一丝惊讶,反而慢慢握住她放在被子里的手,愣是拉到他的唇边吻了吻手心。
“终于握住了。”
夕雾很轻地一声叹息,却让冷曼百感交集。
冷曼刚想说些安慰的话就感觉到自己手腕被什么冰冷的东西环住,清脆的咔嗒声在被子里响起,她惊得从床上坐起打开床头灯,疑惑地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手铐,再看看手铐的另一端已经跟他的右手锁在一起。梁夕雾很平静地躺着,看她的眼神却诡异地可怕。
“你一直没睡?”冷曼试着用灵力毁掉这副手铐,但没有一点用。
“嗯,一直在等曼曼。”夕雾动动嘴唇,昏暗中看不出他此时的情绪。
“解开它。”她尽量平静地说。
“不要,”他摇头,握紧她被束缚住的手,“解开的话曼曼又会离开我的,我不想那样的事情发生。”
“不会的,我为刚才的事道歉,我不该那么跟你说话。”她一再示弱,期待他能想通。
梁夕雾这时听不进她的任何说辞,扣紧她的手臂,阴沉地凝视着她,缓缓坐起凑近她的嘴唇,如视珍宝般轻柔地蹭着,视线胶着在她身上一刻不离,“很早以前我就有想过了,把曼曼藏起来只让我一个人接近,可那样你是绝对不允许的。然后我就产生了非常可怕的想法,就算是尸体也好,只要陪在我身边就好,这样的想法让我都觉得害怕,但却是最有用的吧。手铐的事求求你忍耐下吧,毕竟最近的事比较多不得不离开这里,等所有的麻烦事解决了,我们就到只有我们两个人的世界吧,就比如次元胶囊里,程梓真是提供了很好的方案啊。”
“……”冷曼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曼曼,不要害怕,放心吧,我是不会伤害你的,我已经在克制那样危险的想法了,所以不要讨厌我,”梁夕雾微笑着自说自话,“就算讨厌也没关系,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绝对不让。”
冷曼能从他的笑容中看出苦涩,这让她很不舒服,她也一直在为他着想,怎样偏激的想法她都能理解,她不过是希望他能过得开心些,而他本身的不安和无助造就了一直以来的患得患失。
梁夕雾见她一直没有回应,便抚向她的脸颊,难过地拧眉,“不高兴吗为什么不高兴呢?”
冷曼晃晃自己的左手,“夕雾,我觉得这个没有必要,就算没有它来束缚我也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今晚你就甩开了我。”
“我知道,对不起,当时我在气头上,我对计划的事很生气。”她诚恳地道歉。
一般情况下,她示弱后他总会点到为止,而今天却又跟以往不同。
夕雾掐着她的下巴,用拇指撑开她的嘴,压低声音说道:“我也很生气,曼曼总是在说敷衍我的话呢。”
冷曼觉得有些不妙,他很少这么说话,把嗓音压得那么低后,很贴近男声。
果不其然,夕雾凑近含住她的舌,非常粗暴地啃咬着,用力地吮吸索取,再顺着下巴吻至颈项,找到合适地地方就咬了下去。
冷曼疼得耸起了肩,可他却没有要松口的意思,直到尝到血腥味才意犹未尽地舔舐伤口。她清楚他在闹脾气,也打算今晚就任他折腾。
可他却想直接忽略前戏,用手指稍微弄湿些就要往里挤去。
“夕雾……”吃痛的冷曼提醒他戴套。
“有什么关系,反正什么都不会发生。”梁夕雾冷着脸不顾干涩的阻碍全数探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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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他们前往机关,程瑞初见到他们就挥挥手,走近后才发现她脖子上的咬痕和他们之间的手铐,“昨晚…没睡好吧,不过你们还真有情趣,这是公开play吗。”
冷曼暂时不想回答他的问题,或者说这一天都不想说话,她现在的声音绝对是沙哑的,昨晚开始的时候她就该拒绝,但那样夕雾的心情绝对会极差。今早醒来的时候还算好,已经恢复得跟平常一样了,但是手铐说什么都不解开。
冷曼不作答,程瑞初就看看一边的梁夕雾,夕雾已经在用视线驱赶他了,不过他都不吃这套,“不过你们来得正好,左青鹭刚过来,等着看好戏吧。”
左青鹭为什么要过来,冷曼皱皱眉看向梁夕雾,这个问题要是抛给程瑞初他又得不愉快,所以还是直接问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