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的最后,方知塬终于看见了让自己下腹篷起来的前因后果,见到那女人吓呆了几秒钟,方知塬嘴角情不自禁勾起一抹笑,慢慢回放着这帧画面,来回反复看着,好几遍后他确信了——他的樱其实很青涩,就像他一样。满意地仰头喝了一大口酒,方知塬摸着视频里的浅间樱,温柔地呢喃:“樱,我好爱你,深深爱上了你。”另一边,浅间樱藏在宾客的车里,成功离开了银旦官邸,最后在汽车在某个街口等红绿灯时,悄悄打开一线后备箱,在胸口结印,把自己瞬移到了街边。像破金城这种经济发达的城市,怎么穿衣都不会让人侧目觉得另类,所以今晚在街头,很多路人见到一个明显穿着男款衬衣,堪堪遮住一截大腿的女人也没怎么觉得异常,只是见她光着脚,连鞋都没穿,就不得不众想纷纭。一个路过的两个女人,窃窃私语:“我一看就知道,这女的肯定是在床上跟男人闹翻了,被赶出来的。”浅间樱置若罔闻,走进一家便利店,向老板娘借了点打车回旅馆的钱,然后冲了燥,换好衣服,也来不及再易容,戴上鸭舌帽、口罩和大墨镜,提着行李退了房,她要尽快离开破金,前往凉方城。不过,离开前她先打车返回便利店,翻了两倍把钱还给老板娘,然后才打车去了陶恒希的家。目下,浅间樱已经不敢直接电话联系陶恒希,怕他周围藏着方知塬的人,所以只好暗中潜入他的家。陶恒希在绿里大楼耗了三个多小时,哈欠连天,若是平日就这个时间点,他泡在酒吧或者夜店,精神一定是正当充沛、活力满满。可是目下,他对面坐的那个负责调停的少将,只允许他抽烟来提神,没有酒没有音乐没有女人,何况斜前方还坐着樊老六那个死敌,什么愉快心情都没有了。陶家和樊家都是破金城有头有脸的名门,虽然陶家是从政的,但背后关联着兰家,而兰家有兰椎这个中将,负责调停的少将压根不敢偏袒樊老六,自己这个嫡系部下。少将从沙发上站起身:“好了,一笑泯恩仇,两位少爷给我个面子,握个手算做冰释前嫌。”说着,转头让自己的兵上前示好,“小六子过来,你是军人,军让民,你主动点。”陶恒希也不是草包,听出这少将在绵里藏针警告自己,什么军让民,狗仗人势罢了,但懒得继续跟樊老六掰扯,他着急回去见花樱,之前方长官那通莫名起来的来电,让他一直惴惴不安,担心花樱惹了麻烦。于是,也不磨蹭,陶恒希走上前,握住樊老六的手,两人暗中较起劲,手背上皆青筋暴起,面上却都挂着和善的笑容。“六哥,以前的事对不住,咱俩大老爷们争抢一个女人,说出去只会长女人的气焰,灭咱们的威风。”陶恒希淡淡一笑,夹杂着一丝后悔与不值得,“那种女人我就该早点让给你。”樊老六“哼”了一声:“那个女人,老子踢了。”如果不是后来,他被这个苦心“救”下的“清纯但贫困”的女大学生绿了骗了,他肯定不会答应和陶恒希修复关系。松开手掌,陶恒希轻描淡写地掸了掸西服:“少将、六哥,那我先走一步了。”打开房间门,刚绕过一条长廊,陶恒希变飞速给花樱拨去电话,还是无人接听。没辙了,陶恒希只好决定先回家,在家里耐心等她回来,毕竟,她说过会在家里等他回来,而且似乎她在之前那辆跑车里藏了什么,所以肯定会回来取。思及此,陶恒希猛踩油门,让汽车似箭般飚出绿里大楼的车库。陶恒希在外面有单独的房产,平时他都住这里,只有周末偶尔抽出时间回家里住一个晚上,陪爸妈聊会儿天,其实主要是为了回家要钱。浅间樱知道陶恒希这处一户一梯高级房产的电梯密码,以及房门电子锁的密码,他亲口告诉她的,在他带她挑选晚会晚礼裙的那天。“叮——”电子锁开锁音刚响起,陶恒希就打着哈欠,拖着疲惫的身子迫不及待拧开了门把手,正准备去摸玄关的电灯开关,忽然听见一道声音从正前面的客厅传来。“别开灯,是我。”浅间樱藏着黑暗中。“姐,你什么时候来的。”陶恒希哈欠一下没了,连忙合上房门,踢掉皮鞋,踩着袜子就朝着客厅走过来,关心问道,“你这几个小时,没发生意外吧?”“意外都解决了。”浅间樱缓缓从黑暗里挪出来,开门见山说明来意,“陶少,我来找你是想找你借辆车开。”“姐你要去哪儿?”陶恒希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