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有一只手从医生背后轻轻揉着他酸痛的腰部。安迪,“……”默不作声把那只手移开。「啪嗒,啪嗒」有杂乱的脚步声传来,顾念安放下电话,急冲冲的找寻声音源头。顾念安下楼,“北北?”原来是他心爱的少年醒了。正在觅食。睡懵逼了的宋北予醒来的时候没看见这个饭搭子,自己揉着眼睛踩着拖鞋去厨房觅食。男人不让他多吃营养剂,所以家里没有这种东西。“醒了?”是顾念安的声音,从楼道里传来。被抓包的少年,拿着食物的手,有些尴尬,明明厨房里的东西都认识,但是放在哪怎么用,他一看三不知。小画家的手,不是用来做饭的。同时,也不会做。宋北予抿唇看着他,一脸坦然的说,“顾念安,我饿了。”理直气壮。男人拿起沙发上的一件外套,裹在他身上,“嗯?怎么不穿外套就出来?”包的严严实实,又附赠了一些吻。火苗滋长,烟雾缠绕起来。灭不掉。宋北予被扑倒在沙发上,扭过头推开他,“好烦,你走开,你好烦。”可是推开的时候,带起的涟漪看见了男人腰部的胎记。——是被烫伤,烫掉的痕迹。手,垂下来。变得无力。有时候少年还是会觉得不敢相信,这人会是记忆里的汤圆?但是眼前这个人提了无数次这件事,也为了这件事哭了无数次。心有疑虑。但又不敢说。顾念安倒也没继续下去,他如水一般的眸中流淌着温柔,摸着少年的细软发丝,他轻柔的说,“我去给你做,乖乖的,等我。”宋北予乖乖点头,“嗯。”男人的心都快化了,还想依恋一会儿,“好乖,你好乖。”没完没了。有时候吃完饭,闲着没事的时候,宋北予一般会拿起画笔作画。风很和煦。在顾念安以为一切安定的时候,危险在悄悄攀爬。只是现在,一切安好。画布前。宋北予坐在男人的腿上,有人抱着他不肯撒手。少年拿着画笔的手,抖了好几次,因为隐约感觉到了一些禁忌的领域在浮动。红着脸,他今天下午老师,教我画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