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芷颔首出去迎容芊妤。
说罢谭露也跟着白洢进了屋,可她走得很慢,就是象征性地做做样子,她冰雪聪明,知道这时候的分寸。
屋内烛光微亮,门窗紧闭,一股糜废的味道扑面而来,白洢便知已经是木已成舟了,气恼也好,无奈也好罢,这个儿子终究是不争气的。
再往里走,隐约能听到男子的鼾声,呼吸声很重,伴着浓烈的酒味,脂粉味裹着美人的香汗淋漓。芙蓉帐暖度春宵,外衣,中衣,首饰钗环,从转角处便依稀零落。
顺着衣服越走越近,帷幔堆着,半遮半掩间,能瞧见帐边散落的墨发凌乱,起起伏伏朦胧不清。
“桦儿?”
白洢也是第一次亲自给儿子捉奸,她颤抖着嗓子,斗声试探着。
走到床边她颤颤巍巍地拉开帷幔,定睛看见两人正依偎而眠,身上布满醒目的的印记,欢愉一番,这宫女脸上的潮红未退,唇红娇艳,白皙的脖颈和手腕几处泛红。
“大胆,你二人给我起来!”白洢看着缠绵的二人,愤怒地把人叫醒。
符桦听见母亲的声音,慌乱中从床上滚下,腰间还挂着柳春烟的小衣,红艳艳的十分惹眼。
“母后……母后!”他吓得压着头,柳春烟也即刻裹了衣服在一旁掩泣。
“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
谭露听见了动静才肯进来,白洢此刻没心思理会她,便也没多管。
瞧见里面白花花的,故作震惊,花容失色道:“皇后娘娘,不然妾身就先退下了,郡主怕受了风。”
白洢语气阴沉,“你带着姝儿回去吧,丢人现眼的东西,穿好衣服给我出来!”
此刻容芊妤得到消息,正在赶往东宫的路上。“也不知皇后娘娘找我何事,怎么这样急匆匆的。”
正巧遇到了来迎她的芸芷,“你怎么在这,谭良娣也在吗?”
此时谭露也赶了过来,“殿下,妾身要回去看看郡主,不如公主同去?”
容芊妤不明真相,根本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明明是皇后让她来的,怎么就遇了谭露。
“明日公主就知道了,不急于一时,别让娘娘和太子都难堪。”
“是出来何事?”容芊妤不解地问道。
“殿下明日就知道了,妾身现在说不得。”
“是太子出事了吗?”
谭露没解释硬拉着容芊妤回宫了。
到了唯萱堂,容芊妤憋了一路的话要说,一路上看着谭露的神色,她也猜出了大概,可还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到底什么事情,皇后娘娘到底有何事?”
“殿下稍安勿躁,太子正被皇后娘娘训示呢,殿下要做的就是装聋作哑。”
容芊妤屏退下人,待门窗禁闭后才开口。“我本也无心争斗,良娣何必大费周章,有话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