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替容芊妤擦掉了脸上的泪,很是乐观说道:“太平盛世总有活路,在容国总被继后追捕,有一次险些丢了性命,后来我就一路北上来了大周,真没想到还能有再见到公主的一日啊。”
“我母亲当年难产究竟为何,我母亲一直好好的怎么就血崩而死了?”这是容芊妤一直悬着的心事,她也知和继后何婉柔有关,可当时她年纪实在太小,许多事心有余力不足。
蒲姑姑突然再次大哭,跪在地上一个劲地磕头,“是她当年给娘娘用了香,当时又诬陷娘娘母家外戚专权,急火攻心文火入药,这才至胎气不足难产的呀。”
这些话她忍了十年终于说出了口。
这是容芊妤从不知道的细节,当时只记得母亲心情不好,经常吃不下饭,后来母亲就难产而死了。
“我外祖一家累世簪缨,为官清廉怎么会专权,我父皇也不派人调查吗?”
“都是何婉柔啊公主,她撺掇陛下,害娘娘早逝,自己借机上位!”
明知仇人就在眼前,可也无力做什么,何婉柔一女两儿,以后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太后了。母亲郁郁而终,她倒是享尽了荣华富贵。
蒲姑姑也看出了容芊妤的复仇之心,款味道:“公主你一定要替娘娘报仇去,娘娘这么平白死了,您外祖一家被牵连,何婉柔那妖后死有余辜!”
“此事还得容我想想,我如今在大周地位也不甚稳固。”
“不过公主你也得先自保为上啊,千万不可冒进。”
她点点头,“我知道。”
薛霁在身后也附和道:“姑姑你就放心吧,我会帮公主的。”
虽不知此人是什么身份,可也知地位不凡,蒲姑姑想感谢他,却被容芊妤叫住了,“姑姑你如今在哪休息啊,吃的住的还习惯吗?”
“都挺好的,看着公主如今过得好,我也就放心了。”
“以后有什么不周的找他就好,姑姑别跟他客气。”
蒲姑姑看了眼薛霁,有些尴尬,能感觉出两人关系亲密,可又不敢多问。“好,时候也不早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公主你千万不要心急。”
“庆云,送姑姑回去,”薛霁又额外拿了十两银子给他,“这钱你拿着,跟过去给姑姑添置些东西,忙完了找间客栈哪凉快哪待着去。”
“大……大人……”
薛霁给他使了个眼色,他立刻就懂了,搀着蒲姑姑撒腿就跑了,“我走我走,我去找个凉快地儿,我今晚不回来了!”
待两人走后,这院子又安静下来了,薛霁和容芊妤依旧别扭着,薛霁也不看她,心中暗自有谋划,将桌子上的酒一饮而尽。
“你起身。”容芊妤突然凑到跟前,把薛霁喊得一愣。
“起身啊!”
“做什么?”
“肉偿!”
薛霁蒙了,以为她就是说气话没当真,其实他心中也曾有过肖想,只是很快又打消了。
容芊妤把他硬拉了起来,“你来不来?你怕什么啊,薛大人不是唯利是图不在乎吗,那我们就按不在乎的来。”
薛霁像做错事的小孩,主动认错,“我就是不想你跟符桦走那么近。”
她态度也缓和了不少,“我自然有我的筹划,难道我们不是说好的吗?”
薛霁耷拉着脑袋不敢说话。
“你和崔如眉怎么说的,你也要在她身上写诗作画,你也要亲自给她调酱,你也会去拦着她,不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