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朝建国建国近百年,早就过了休养生息的时候了,现在国库空虚,想要守住江山,只有加设铁骑,整顿军队。诸位爱卿说,不加税收,这招兵买马的钱从何而来?”
魏叔宜态度坚决不缓和,也全然没顾及符桦的面子,“骞北刚刚平定,操练并不笈于一事,为何不能等来年开春再从长计议呢?”
他越说越激动,他年纪大,说什么符桦也不好出面直接反驳,这才养得那些大臣们一个个不把天子放在眼中。
“陛下,自古文死谏,武死战,陛下执意如此大伤国本,老臣只有以死明志,望陛下收回成命!”
不少大臣都是墙头草,并没什么自己的主张,又不算是什么有想法的忠臣,无非是法不责众,这个时候战队才不会背后被说是没主意的怂货。
符桦也全然不顾他的辈分,比自己大三十多岁,见他这样以死相逼也不想纵他。
站起身指着他的鼻子臭骂道:“老匹夫,你敢死吗!?”
魏叔宜气势汹汹,几位与他交好的臣子都在劝他,可他被这么当中斥责,倔脾气上来谁也说不动。
竟真的一头本着大殿上的楠木柱子撞了上去,瞬间头上鲜血直流。
“大人,大人!”
符桦看着厌烦,匆忙派人把他抬了下去,“快把大人抬下去,找太医!”
他的脾气二三十年也是这个样子,被几名侍卫拉走也不忘谏言,“陛下不能此时增加赋税啊!,动摇国本,不成啊!”
他确实是真心的为国家着想。
“魏叔宜殿前失仪,养好之前不必来上朝了,谁若再说减免赋税的事情,都革职在家不必来了!退朝!”
今日朝堂上不欢而散,魏叔宜被轿子从偏门抬回了府,整条街都知道了他殿前失仪被斥责回家。
此事闹得轰轰烈烈,前朝后宫紧密相连,容芊妤对此事也略有耳闻了。
前朝的事情她不便多问,不过也觉得不应该如此着急,这个时候增赋税,怎么说都不是个好时机。
不过此事轮不着她管,百无聊赖喝着茶,近日入冬了,她身体愈发乏了。
火龙热气还不多,到午后总是发冷,闭门不出懒得见人。
容盼进屋通传,带了一身的寒气,“娘娘,魏老夫人来了。”
太阳偏斜,阳光照进屋子才勉强抵消了寒凉。
放下茶杯问道:“魏夫人,我与她不曾有交集,她何事要来找我?”
容盼答似乎是为了前几日大人撞柱重伤的事情来的,“陛下要增加赋税,朝臣们多半不同意。”
容芊妤躲也躲不过,无奈道:“这个时候加赋税,这怎么行,他想一出是一出,不过这我也做不了主啊?”
她放下茶杯,拿出了汤婆子,懒洋洋地吩咐:“叫夫人进来吧。”
魏叔宜的妻子是个样貌和蔼的老妇人,五十多岁的样子,虽然老态,但精神很好。
她穿了一身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