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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3页）

她莫名不安，他也是。

他们还是小小的少年啊，会害怕惶恐，但也会咬牙死撑，像野地里无人照料的荒糙，拼了命去生长。

傍晚，两个少年翻过窗台，沿着楼梯爬上去，并肩坐在楼顶眺望红尘蔼蔼的曦城，西边的天空余晖散去。钟声响起，火车在暮色中轰鸣而过。

有一种隐隐的预感，大难将至。

他问：&ldo;小结巴？&rdo;

她答：&ldo;嗯？&rdo;

他问：&ldo;你最想要的是什么？&rdo;

她说：&ldo;你知道，不是么？&rdo;

北野说：&ldo;知道。但想听你说一遍，说出来。&rdo;

陈念说了，扭头看他。

北野说：&ldo;听到自己说的话了吗？&rdo;

陈念说：&ldo;听到了。&rdo;

&ldo;好。你以后还会遇到。&rdo;北野说，&ldo;但你记住，我是第一个。&rdo;

陈念的胸口压了一块大石，轻声问：&ldo;你呢，北野？&rdo;

&ldo;嗯？&rdo;

&ldo;你最想要的是什么？&rdo;

北野也说了，他讲得很慢。陈念听着，眼眶在风中红了。她想看他，和他对视，但他低下头去了，

他拨弄着吉他，说：&ldo;小结巴，给我念一首诗。&rdo;

陈念念诵他指定的那首：

&ldo;我想和你一起生活

在某个小镇，

共享无尽的huáng昏

和绵绵不绝的钟声。

在这个小镇的旅店里‐‐

古老时钟敲出的

微弱响声

像时间轻轻滴落。

有时候，在huáng昏，自顶楼某个房间传来

笛声，

chui笛者倚著窗户，

而窗口大朵郁金香。

此刻你若不爱我，我也不会在意。&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