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那来瓶一斤装的‘毛铺’吧!再整碗花生米,几千的茅台原谅哥现在还请不起你。”
这么一说,倒把服务员小妹都逗笑了,看着她下楼了,陈飞道:“知道为什么我请你吃饭吗?”
我去!这不是看我有利可图吗?要不是我身上有你想知道的信息,你还会请我吃饭,早就让我滚了。
心里虽是这么想,但话可不能这么说,我摇摇头,道:“还请老哥细说。”
陈飞接过服务生递来的酒,使劲摇了摇将瓶盖揭了开来,道:“其实我也是看你可怜,再者我是看到你就想到了我弟弟。”
“您弟弟?”
“是,他曾经也和你一样,也玩这种‘时时彩’,不过他输得比你惨多了。”
说着,他伸出了3个手指头,“3000万?”我脱口而出,陈飞微微瞥了我一眼并没有抬头,将我面前的袖珍酒杯倒满之后,道:“那倒没有,300多万。”
“奥,那也挺多的。”
“是,他原本在城北工业园开着一家30多号人的纸箱厂,生意谈不上很好,但一年挣个五六十万还是没有问题的。”
“五六三十,300多万相当于六年左右的收入,这按道理他也应该能转过来啊!”我有些疑惑地道。
“按理说是这样,但是赌这种东西,一步步让他陷入了绝望,先是银行的贷款到期,银行的经理忽悠着他从别人手上借了3分的高利贷,让它还清了近百万的贷款,却以各种理由不再放贷出来,这直接导致了我弟弟的资金链断裂。”
陈飞举起酒杯轻轻与我碰了一下杯,道:“本来网赌就让他欠下别人一大笔钱,这也一整工厂就被迫关门,为了不连累老婆和孩子,我弟弟主动提出了离婚,把车、房和一些固定资产全给了我弟媳,本是假离婚的,谁知被假戏真做了。”
“唉。”我叹了口气,道:“这该死的网赌究竟害了多少人啊?”
“我弟媳变卖了所有资产,选择了远走高飞,我可怜的弟弟最后被人追债追得走投无路,便爬上了新区的那座‘网红大桥’,这几年陆陆续续有七八个人爬了上去,但没有一个敢跳的,倒是我弟这个傻瓜蛋开了先河。”
陈飞说完陷入了一阵沉默,看得出来他很是难过,和弟弟的感情之深,从他满是沮丧的表情中就能看出一二。
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吃了几粒花生米,才娓娓道来:“我那个同学,大概五六年前吧!据说是去了柬埔寨,待了三年不到,就买了辆奔驰大G开了回来,在大街上可是格外的风光,谁人都不放在眼里。”
“继续说下去。”
“他名叫许洪森。”
“许洪森?”
陈飞摇了摇头,语气很是坚决地道:“不对,这个名字我从来没听过,你确定他是我们虔北市人?”
“确认,虽然不是同一个村,但好歹是同乡,这一点不会错。”
“对了,同学聚会那晚,他喝多了,说他不是许洪森,叫顾成功!”
我们一群同学当时就笑了,我还逗他:你怎么不叫郑成功呢?这样你就可以去收复湾湾了!
“顾成功?”陈飞忽然狠狠地拍了下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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