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惜若脸上微微变色沉,见龙天绝的手指已经握住了柜子的门把,脸色一沉,伸手抓住床头垂下的纱帘,猛的向龙天绝头上扔去,将龙天绝的头缠得结结实实。
南宫惜若一把拉开柜子的木门,拉出龙天翊,目光严厉,小声的道:“快点走!如果让龙天绝知道你在这里,你就死定了!”
“就算我死了,我也要先劈了这个冷血动物!”龙天翊并非冲动易怒之人,可是不知为什么,想到刚才见到龙天绝那样将南宫惜若抱在怀里,便失去了所有的理智,恨不得一掌劈死这个冷血动物。
龙天翊恨恨的说着,就要动手,却见南宫惜若冷着脸,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忙收起全身的杀气,向南宫惜若探过了身子,恬着脸小声笑道:“我不动手也可以,那你答应我,一定要等我回来,在我离开这段时间,不能喜欢上别的男子!”
眼见龙天绝就要扯下头上的丝帘,南宫惜若一阵头痛。
这都他什么时候了,这个家伙,怎么还有时间说这些,见他一副你不答应我就不走的无懒神情,南宫惜右一阵无奈:“好了!好了!我等你回来,决不爱上别的男人!满意了吧!”
听南宫惜若这么一说,龙天翊全身的杀气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伸手在自己脸上一点,厚着脸皮笑嘻嘻的道:“不满意,除非你在我脸上亲一下……”
话没说完,见南宫惜若沉了脸,一脸冷意,似乎真生气了,这才住口。
龙天翊依依不舍的看着南宫惜若,迟疑了一下,终于,一咬牙,在南宫惜若耳边小声的道:“那我走了,惜若,你自己小心!他要是敢欺负你,我就是拼了命,也不会放过他的!”
想到这一去边关,又有几个又见不到南宫惜若,心里便说不出的失落怅然。
趁南宫惜若一个不小心,被他在她脸上偷偷亲了一下,南宫惜若回过神来,龙天翊白衣带风,飞身而起,一道风似的掠出了窗外。
龙天翊刚跃出窗口,刷的一声,龙天绝双眼通红的用力一把裂开缠在头上的轻帘。
晕晕噩噩人,眼角的余光只见到一片白色的衣带在窗外一掠而去,似乎有什么人从房里逃了出去,龙天绝心中更怒了!
连龙天绝自己都没意识到,心底没来由的燃起一阵异样而蓦名的怒火。
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敢在屋子里藏男人!
虽然娶这女人,并非自己所愿,但她现在好歹还是自己的正妃,竟然在屋子里藏了男人,这事要是传出去,他龙天绝的脸还往哪儿搁!
药力的作用下,龙天绝脑子里迷迷糊糊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抓住那个男人,要南宫惜若好看!
用力将撕裂的丝帘往地上一扔,飞身便向门外追出去。
如果让这个冷血动物发现龙天翊没走,在圣上那里告上一状,那么龙天翊就死定了,所以决不能让这兄弟二人照面。
南宫惜若心略一思索,一把抓起桌上的茶壶,想也不想,猛的朝龙天绝的头上砸了过去。
哗!
茶水飞溅!
龙天绝高大的身形,随着四分五裂的茶壶应声倒地。
“太子,出什么事了!”
园门外的随从侍卫听到动静,呼喝着冲进竹园。
听着大群侍卫由远及近,迅速逼近的脚步声。
南宫惜若一阵头痛,这该死的兄弟两,又给自己留下大堆麻烦。
一会那么多随从内侍一起冲进屋子见到太子满头是血的晕倒在自己的房中,想懒那是懒不掉了,得想个脱身的法子才是!
用什么法子脱身才好呢?
南宫惜若拍了拍手,瞧龙天绝倒在一片茶壶碎片中,脑袋破了一块紫衣白袍染了鲜血,想了想,抬头看看了顶上的屋顶。
旋即,花瓣般的红唇,不由扬起嘴角,露出一抹深味深长的笑意。
……
“南宫惜若,你这个女人,你竟敢砸破本王的头!”
一阵怒不可遏的吼声便在竹园的上空震耳欲聋的响了起来。
龙天绝一脚踹开竹园的大门,冲到正在喝茶的南宫惜若的面前,脸色铁青,几乎是咆哮着冲南宫惜若吼道:“南宫惜若,你好大的胆子,连本王你都敢砸!”
南宫惜若放下手中白瓷茶怀,抬起头来,瞧着龙天绝头上包着的崩带,那张轮廓分明,瘦削冷酷的脸上到处都是擦伤,努力忍住心里想笑的冲动,讶然道:“太子殿下,你头上的伤,可不管我的事啊!”
“不管你的事!”龙天绝伸手指着自己头上的伤口,冰冷的目光中酝酿着暴风雨来临前的怒气,沉声道,“难道本王这头上的伤,还是本王自己弄出来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