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就要得逞的最后瞬间,冷不防,门外一个内侍的声音细声细气的响起。
“太子到!”
南宫惜若眉心微敛,一低头,避开龙天翊的手臂骟。
龙天翊扑了个空,伸出的手臂僵在半空,玻璃心碎了一地铪。
该死的!
呜呜呜!好不容易争娶到能抱抱南宫惜若,想不到就这样泡了汤!
龙天翊暗骂,早不来,晚不来,这个冷血动物偏偏这个时候来!
龙天翊几乎发狂,那个咬牙切齿,恨不得冲出去揍那个冷血动物一顿。
龙天绝和龙天翊兄弟两人长期敌对,如果让龙天绝知道龙天翊没有尊照圣旨赶去边关,告到圣上哪儿,就算龙天翊是皇子,违抗圣旨,也是死罪一条!
听着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南宫惜若满脸严峻,伸手在龙天翊肩上一推:“马上躲起来!”
不要!我还没抱到你!
龙天翊欲哭无泪!
冷冰冰的目光冷冷扫来。
龙天绝冲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吞回肚子。
满脸委屈的看了南宫惜若一眼,在龙天绝推门而入的最后一刻,闪身藏入床后的丝帘。
紫衣白袍,墨发披肩,龙天绝一推房门,踏步走了进来。
光锐利的在房间里一扫,见没有别人,这才坐在南宫惜若的床头。
一双冰冷凌厉的眼眸,正用审视的目光,不动声色的打量起来,最好目光落在南宫惜若鞋底沾着新泥上,溥锐一勾,目光瞬间变得准冽起来。
“南宫惜若,这么的晚了,你刚刚这是上哪儿去了!”,
南宫惜若目光略一迟疑,旋即,不紧不慢的在桌子旁边的坐了下来,淡淡的道:“当然是在园子里散步了!我一个手无缚机之力的弱流女子,太子府四壁高墙,除了在园子里转转,太子你觉得我还能上哪儿去!”
“能去的地方多得去了!”龙天绝眸光一眯,意有所指的道,“比如……本王的寝宫,再比如……本王的浴室!”
说着,忽然,五指展开,瞧着掌心一只明晃晃的珍珠耳环,冷笑道,“刚才,有个贼人鬼祟鬼祟的偷看本王洗澡,却被本王抓了个正着!虽然最后让那个偷看本王洗澡的贼人最后还是跑了,不过,那个贼人的身上却掉下来一样东西,南宫惜若,你别告诉本王,你不认识这东西!”
龙天绝说着,死死的盯住南宫惜若脸,一双锐利如刀的目光,在南宫惜若脸上扫来扫去,仿佛要在南宫惜若的脸上看出什么来一样。
南宫惜若瞧着那只珍珠耳环,心里不由一跳。
昨天,龙天绝摘掉自己的一只耳环,南宫惜若便将这另一只耳环也摘了下来,放在了身上,没想到竟在龙天绝那儿不小心掉了。
“这不是我的耳环么!”南宫惜若眼中掠过吃惊的神情,从龙天绝的手中拿起那只耳光,想了一想,似想起什么重要的事,疑惑的抬起头来,满脸诧异的看着龙天绝,不解的道,“我这对耳环,不是在前几天,已经被小偷偷去了么,怎么会在太子你的手中!”
这一对耳环,一只在龙天绝的手中,一只在龙天翊的手中,南宫惜若这是一语双关,即撇清了自己和刺客的关系,又拐着弯的骂这兄弟二人都是小偷。
丝帘之后,龙天翊弯唇苦笑,他的惜若,真是连嘴上也不肯吃半点亏!
坐在床头的龙天绝,当即就沉下脸来,目光锐利的看着南宫惜若。
“这对珍珠耳环虽是好东西,不过,即然是贼人碰过的,不干不净,便不能再要了!”南宫惜若淡淡的说道,满脸的嫌弃,随手一挥,那只珍珠耳环,便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形,远远的落在窗外草丛中。
自己碰过的东西,这个女人就如此嫌弃,这个女人,到底该有多恨自己!
想到这里,没来由的,龙天绝心里便升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莫名恼意,脸色一冷:“南宫惜若,你就这么讨厌本王!”
南宫惜若豪不客气对龙天绝那张几乎近在咫尺的分明五官回瞪过去:“只许自己讨厌别人,不许别人讨厌自己,太子,北辽,好像没有这样的法律吧!”
她果然讨厌自己!
得到南宫惜若肯定的答案,不知为什么,龙天绝心里竟升起一股没来由的失落感,继而是一股无法言喻的懊恼。
龙天绝脸色一冷,赫然站起,一把抓住南宫惜若的手臂:“南宫惜若,你竟敢讨厌本王!别忘了,本王可是你的夫君!”
见到龙天绝住南宫惜若的手臂,丝帘之后,龙天翊心里一怒,这个该死的冷血动物啊!竟敢这么紧的抓住他的惜若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