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除了哭不再说任何话,只要听李微雨三个字,那些挥之不去的影像就在脑海里回旋不停。这令人崩溃!
最后,耿非愚颓废的坐在地上,后背倚着床板,一只胳膊搭在曲弯的膝盖上,听着她的哭声,自己也没办法冷静,默默流着泪。
“那段时间我们特别好,你问我以后我们去哪里,可不可以陪你留在枫华,如果我不喜欢你愿意跟我去任何一个城市,如果我还是不喜欢,你说你在枫华等我,如果我继续不喜欢,你说你愿意被我安排在我想让你待的地方……。你一连说了好多你可以你愿意,但我当时一条都没应。我无话可说,因为我给不起……。那段时间我特别郁闷,见你就想躲,可是不见你我真的好想你……和雅,你知道吗?你给我一种我不是你男人的感觉s来你说送我生日礼物,我满心欢喜,但当我看到是那套房子的时候……我几乎……崩溃。我什么都给不了你……你说那是我们在长源的家,你还说在枫华看了一栋花园别墅,你要我给你种玫瑰,种向日葵……那种被你向往的生活快要成为我的噩梦,只要你一开口,全都是我给不起的!我不能给你漂亮的婚房,不能给你最好的生活甚至是一束玫瑰。我给的起一朵,九朵……却给不起你要的九千九百九十九朵……和雅,我真的很累,我想过一个人吃饱全家人不饿的生活。”
他边说边自嘲,泪流到不止的时候就一把挥掉,喉结处的滚动昭示着他情绪的不稳定。
邓和雅哭声渐小,他的话她全都听了进去。
“李微雨……”耿非愚说到这个人的时候整个人处在一个懵逼的状态里:“她的出现……我从来不对你说谎,我跟她发生了关系。第一次是在夜总会,之后是她找的我……我们没有感情,更不像阿忱说的那样我要在她身上找回男人的尊严,我认为自己还没有那么不堪。我对你的感情从一开始的无所谓到后来的欲罢不能你是看到的……我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我做错了,如果造成了无以挽回的后果我来承担。你不必替我为难,如果你在意了,我按照你的意思来做。”
“是!我在意!”邓和雅回身冲他喊:“我在意到想要杀了你们这对狗男女"非愚,我再怎么过分没有出卖过自己,可是你呢,为什么心里爱着我却又睡了别人i净的也就算了,偏偏是个脏的不要命的!我对你很失望!你知道那个女人找到我的时候我有多震惊吗?我宁可相信天塌下来也不愿相信你会背叛我!”
耿非愚低头叹气,渐渐站起了身体面向她,他还是这么高,杵在她的面前依然帅气无比,气度非凡:“我真的错了。我混到今天也算是自己堕落,但有你爱我是我觉得这辈子最幸运的事。之前你觉得你被动,那这次换我吧,换我求你,让我轻贱一次,你消气也好继续讨厌我也好,让我觉得你还在就行。”
邓和雅哭的已经肿成了核桃眼,但还是止不住的心似刀割:“我恨你!我真的要恨死你了!你为什么要把我们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你明明爱我!如果就是为了你那受挫的自尊心,那你真的该死!”
“我不知道我还会有回头的一天,如果可以预见,我会加倍爱你,不愿看到这样的场面,不愿这样让你总觉得委屈……”
“我委屈了吗?我有说过吗?耿非愚我们在一起我有多快乐多幸福你知道吗?你把自己的臆断强加在我身上对我不公平!你偏偏因为那些莫须有的东西把我们搞成现在这个样子?我把你当成我的依靠,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只想一辈子不分开,你为什么一定要认为我看轻你"非愚我告诉你,从演唱会认识你到现在永远都是我在仰视你!我用金钱博取你对我的同情,我怕你看不到我,我着急倾尽我的一切跟你在一起!你明白了吗?”
邓和雅有些歇斯底里,这样情绪激动的她令人疯狂般的触动,为什么同一件事两个人的看法如此不同。他们对事物的两面性都饱含了贬义,无论是他的认为还是她的认为,都是对自己在对方心里的不确定而发怵。
耿非愚不敢和她对视,微仰起头让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他这辈子都没这么哭过。
“对不起……和雅……我什么都没有,你愿意一辈子跟着我吗?”
“我什么都不要……。”些许是傍晚溺水还没有好利索,这会精神有点虚弱,邓和雅只觉得有些晕乎,像是魔怔了一样,嘴里碎碎地念着一遍又一遍:“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你要答应了,我明天就嫁,我们结婚好不好?”
他没有自信娶她,但更不可能拒绝:“你可想好了,嫁给我是军婚。”
邓和雅萌萌地点头,没了刚才的气焰,俨然一个乖巧的小女人,轻轻靠近男朋友的怀里:“我不要离婚,你有把柄在我手里,我要栓着你一辈子。”
“好。”
耿非愚在她额头轻吻,一手拥着她一手给李微雨回电话,开了免提。
那边像是在等电话似的,很快接通:‘干嘛呢你?大半夜又开会呢?’
这口气,俨然一种熟悉的人物关系。
“没有。”
‘那你现在有空吧?我跟你说个事!’
“你先听我说吧。以后不要再找我了,我要结婚,你来祝福我欢迎。”他口气冷冷的,用以掩饰内心的不安,害怕再出点啥事。
那头的李微雨安静了一瞬,后立马开怀大笑,没了刚才的熟络和欢喜,开口恶毒:“哈,这样啊!那正好,我刚也要说呢,有一老板要包我,反正邓和雅也把我打发了,二百万加一新区的旺铺多划算啊。耿非愚真没想到你还是个宝啊?不仅开了我的财路,都这样了还有人要?行,你结吧,到时候给我个信儿,我给你和那个姓邓的准备大礼!”
耿非愚没听她把话说完就挂了,这个女人十句里面八句假的,不听也罢,爱咋地咋地去。
邓和雅更不愿听她瞎逼逼,压根不管她说什么,只是怕他难受,便把人抱的更紧了,唇印在他的心口,轻声道:“我爱你。”
耿非愚对那个女人压根无所谓,死活与他无关,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抱紧怀里的人,再也不作死搞事情了:“和雅,你偷了我的心,也要还我一颗。”
“我早就是你的了,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弄丢了我还问我要心,你的心呢?”
“在这呢。”他指着胸腔跳动的地方。
邓和雅完全不客气,一口咬下去就是两排血印:“归我了。”
“好。”
两个人半夜缠绵,忘记身份时间地点。
霍翼忱在医院守着高烧不退的唐潇一直到早上,单人vip病房里,他就睡在沙发上,姑娘迷迷糊糊的醒了睡睡了醒,只知道天快亮的时候他接了她手机的来电,还是在门外背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