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三绝中,大器轻店铺内。
赵真通想起昨夜,他回来后,守护在玉金风旁边。玉金风并未睁开眼睛,正在全力运行内功,只是对赵真通说了句回去休息,便不在说话,连赵真通全身湿透都未发现。
早上起来整理床铺,发现枕头下有一封信,信封上写着:“吾师在上,弟子小十拜之。”
正是永乐俊逸的字迹。
赵真通知道,这是永乐给师父玉金风写的信。
他再仔细找了找,看是否给他也写了信,却并未发现。
赵真通来到房间中,玉金风睁开眼来,赵真通在旁边,他早已知晓,如今体内基本稳固,光是他转化的内力,就比凌天成这个绝世强者高。
赵真通也感觉到师父的气息变了,是内力不受控制的表现。
“真通,你师兄和未师兄离开了。
“是的,师父,师兄他们离开了。”
玉金风微微一叹,“这次因为小十,你我都收益不浅,你的将来更是不可限量。”
说到这儿,他也心中欣慰。
玉金风说的没错,从长远来看,赵真通得到的好处,比他更大。
“未师兄可有什么交代?”
“没有,走时,只是说道,师父若是把体内内力化为己有,再悟道一次,足以匹敌其他四大武神。”
玉金风刚好处于第三次悟道的边缘,原本他认为自己二三十年后,成为绝世强者,都甚是艰难,却不曾想,二三十年后,他成为武神都是极为有可能的事。还是最年轻的武神,哪个成为武神,不是在百岁左右,哪怕是未心,独孤一剑,也都是在八十岁左右成就武神之名。
此时,玉金风对倩香香一颗自责歉意的心放松了许多。
玉金风对赵真通点点头,“真通,还有事吗?”
赵真通从自己的世界回过神来,从怀里取出一封信来。
“师父,这是师兄走时给你留的信,我今天在床头发现的。”
玉金风点点头,拿过信来,看了一眼信封,上面写着“吾师在上,弟子小十拜之!”,玉金风笑了笑。
拆开信封,只见信中写道:
弟子将离,心中不舍,言辞如炭灰苍白,难表弟子之心意。今虽拜他人为师,但永乐永是玉金风之弟子,玉金风之弟子中必有永乐矣。吾师之恩,怕弟子从炭成灰,余热尽散,亦难以报答之。唯望吾师保重惜身,早临绝世,与师娘结连理,共幸福,弟子悦之。
看到此处,玉金双目流‘下泪来,他亦看到信封下永乐写信时,泪滴打湿信纸的痕迹。
“恐怕我与你师娘的婚礼,你是参加不成了。”
继续往下看去,见又写道:
师弟真通,天纵之资,骄阳之慧。出师之时,必已当世一流侠者。神剑破天,当世绝无,来世难有。师弟出道之时,弟子若未赶回,亦无以为赠,便以此剑赠之,以尽兄长之心。望其小心用剑,亦为为兄应他人之事,勿负此剑耳。此师必嘱之,弟子亦无须担心矣。
吾师保重,弟子小十拜上。
惜惜,切切!
永乐能将如此贵重之剑送于赵真通,他有些意外。
在永乐心中,这剑再宝贵,也是外物,外物始终是外物,再贵重,他也能舍弃。
何况他和赵真通的友情,绝非一般,他们是兄弟,比亲兄弟还亲。
“本来想让你在三绝镇再磨砺一年,这三绝镇远远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哪怕是小店铺的老板,最差也是江湖上的二流高手,还是很有钱的高手。相信这几年你也有所了解,心性亦该差不多了,如今小十另有名师授业,我也方便教导与你,今天我就正式收你为徒,你是为师的第四个弟子,你当好生修炼,别丢了为师的脸面。”玉金风想着永乐已经离开,就提前收赵真通为弟子。
玉金风倒不怕弟子真丢了他的颜面,只是为了鼓励弟子,他一时不收赵真通为徒,就是看赵真通争强斗胜心切,当年赵真通因打伤了一个店铺老板之子,惹了祸,本想把他收留在店铺内避祸,可发现其资质过人,才发下话来,十岁将要收他为徒,既让他避了祸端,又磨砺了他。
赵真通连忙跪下,激动不能自已,“弟子拜见师尊,弟子必不给师父老人家丢脸,必当苦练功夫,登临绝世,成就武神之名。”
赵真通说如此大话,玉金风还真不怕赵真通的话闪了他的舌头,“作为堂堂大好男儿,自当有鲲鹏之志,你对自己的要求甚高,若将来心高难达,遇到挫折,难免灰心丧志,真正失去登临绝世之机,你当谨记:在你最绝望的时候,只要你放弃,那才是真正的绝望,那时的你,当聚集全身的力气站起,顶天立地;在你最绝望的时候哪怕惟余气息,那并不是失败已注定加于你身,而是你的一线生机,你成功的契机。你须谨记,作为为师的第四个弟子,你当勇而不言弃。”
“是,师尊,我赵真通发誓,此生永不言弃。”赵真通信誓旦旦,仿佛未来的一切苦难,都将踏在他的脚下,连臣服与奉承的机会都没有。
玉金风看了一眼旁边的赵真通,将信收好,“现在,你去练剑,争取早日像你师兄永乐一样,悟此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