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五官很秀美,脸色苍白,笑得十分虚弱:“姑娘放心吧,我有地方去。”
“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去吧?”
女子明显迟疑了一下,笑容有些僵硬:“不必了,多谢姑娘好意,我已经好多了,不便再劳烦姑娘。”
云渺浪迹江湖这些年,学会察言观色,女子明显不想让她跟着,云渺也不便强求:“那你自己多加小心!”
女子又道了谢,步履蹒跚地朝前面走去。来到闹市之后,周围行人多了起来,嘈杂的声音让女子感到头疼心慌,她茫然地望着周围,心中无限凄凉。手抚上小腹,这里的微微的跳动如今是她唯一的支撑,她无心争荣华富贵,也不再奢望虚无缥缈的爱情,她只想将孩子平安生下来。一股恶心袭来,女子弯下腰干呕。一旁卖包子的小摊,恼怒地驱赶她:“赶紧走,你这样我还怎么做生意?别弄脏了地方!”
女子十分狼狈,想走却又一阵恶心,这时一只手扶上她的胳膊,耳边响起温柔女声:“姑娘你不舒服吗?”
女子抬起头,见一个身材高挑,容貌艳丽,窈窕身子紧裹在大红绸缎中的女子,正关切地望着她。“胃有些不适,许是因为刚才吃了油腻的冷东西,没什么大碍。”
“听口音姑娘不是本地人呀,我说看着眼生呢!”
“是,我来贵地投亲。”
“找到亲人了吗?”
女子神情落寞地摇了摇头。红衣女人亲切地挽住她的胳膊,提了个友善的建议:“我的店就在前面不远,今日伙计们都回家过冬至,便没开门营业。我瞧着你实在不舒服得紧,不如去我店里坐坐,喝杯热茶吧!”
女人神情犹豫,但是她确实冷得要命,一想到能在一个暖和的地方坐下歇歇脚,喝一杯热茶,拒绝的话就说不出口:“那,那好吧,给老板娘添麻烦了!”
红衣女人扶着女子往前面走去。卖包子的摊主看她们走远,悲悯地摇头,又一个良家女子要沦落风尘了。……云渺回到客栈,进门就见大家都围坐在火炉边,荣广缘、石勇,还有晋文彦和楚明玉都回来了。见到她进门,石勇热情地招呼她过去:“快来烤火,冻坏了吧?”
荣广缘转过微胖的身子,冲她招手:“回来的正是时候,快看晋公子给你们买什么了!”
云渺看到他们面前的桌上果然摆着好些东西,走近一看,各色干果蜜饯,还有五包糕点,都敞开着摆在桌上。楚明玉一听荣广缘的话,立刻就恼了:“什么给‘你们’买的,哪有她的份?这些东西都是文彦哥哥买给我的!”
石勇一抬下巴,瞪圆眼睛:“你吃得了这么多?”
楚明玉怒道:“我留着慢慢吃,反正天冷也不会坏掉,文彦哥哥你说这些是不是你买给我一个人的?”
晋文彦瞥一眼站在旁边的云渺:“店里这么多人,当然得多买些。”
荣广缘擅长察言观色,立即伸手去拉云渺:“云姑娘快坐下吃,我们都是大男人不爱吃这些东西,晋公子可不就是给你们两个姑娘买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