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摸了摸脑门,刚才的事情她却一点都不记得,只记得子歌公主和青砚俩人在房间内耳软厮磨,青砚双手背绑着,却无半点反抗的能力,自己一直站在那边,虽然觉得耳根燥热,却也没有半点过分之处,她不解的看着王行,问道:“我刚才怎么了。”
王行略有些尴尬,低头说道:“子歌公主的房间之内点了迷香,会乱人心神,即便是定力再好的修炼高手,也抵不过一盏*香,我出来之时已经偷偷的把那香熄灭,而且好像宫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子歌公主刚才已经急匆匆地的离开了。”
阿诺问道:“那青砚还在里面?”
王行点了点头,“是的。”
“现在还犹豫什么,我们趁现在没人把青砚带出来!”阿诺转身,便又向殿内走去,王行跟在她身后,表示赞同。
刚刚的一幕始终在脑海之中回放,若不是那个突然闯进来的宫女,或许他和子歌公主已经做出逾越之事,他一直是逃避抗拒与子歌公主的相近,为何刚才却这样无法克制自己的本能,万一自己把持不住,却又如何去面对公子。
轻碎的脚步声响起,他不由的全身戒备,虽然双手被束缚,但是此刻眼睛和嘴巴里的障碍已经没有,子歌公主走的急,没来得及把他整理妥当,耳边那脚步声却越来越熟悉,终于,眼前出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小姐。”青砚低唤了一声,见阿诺身后还跟着面如寒冰的王行,青砚想到刚才那副德行定是被王行知晓,不由的双手开始颤抖,阿诺解开他的绳子说道:“我们来晚了,事不宜迟,赶紧随我们出去吧!”
青砚看了一眼不语的王行,王行抬手把他的兵器扔给他,低声说了句:“先回去再说。”
阿诺见青砚真心的害怕,莞尔安慰道:“王行为了找你,也已经一天一夜未眠了,先回莫言醉再说吧,我知道你在这里,也受苦了。”
青砚点头,在王行的带领之下,三人躲过一队一队的侍卫,安全的出了王宫。
阿诺见王行一路始终无话,青砚也是忐忑的跟在身后,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最终,她决定先发制人,走到王行身侧,以最献媚,最温柔的声音说道:“莫言醉还有一些账目上的琐事需要青砚去处理,今夜先让青砚随我回去可好?”
夜色之下,那张脸柔媚可人,就这么定定的看着他,犹如刚才子歌公主附体一般。王行不由得心中一荡,对青砚说道:“既如此,那你就先回莫言醉吧,等那边的事情处理完毕了,再过来见我。”
见王行口中松动,青砚自知又躲过一劫,忙上前回答:“是!”
阿诺今晚觉得王行出奇的好说话,莫不是脑袋开窍了,想成全这对怨偶,不然依他往日的性子,青砚多次违背他的意愿,当场就家法处置了吧。遂走上前去,与王行齐并肩,拍了一下王行的手臂,“你也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不近人情。”
王行侧目看着阿诺,问道“不近人情?莫非你是想让我成全他们俩个?”
阿诺隐约觉得王行内心的活动,阴沉的脸色便又一次出现,她不想因为这件事情再次与王行发生争执,只是觉得明明是成人之美的事情,为何王行偏要这么固执,看他的样子,却也不是怕事之人,莫非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阿诺摇了摇头,转了个话题问道:“听说钱江水患那边的银子你已经全部解决了,这样真好,中元节之后,我的莫言醉就可以轻轻松松的开业了,最近生意耽误了太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还清欠你的银子,把酒坊赎回来。”
王行说道:“不急,中元节之后卫国的国师将携昊王子亲自护送吴国的二王子归吴,到时候孟子轩将会住到王宫里去,你这酒坊,开不开也是无所谓了。”
阿诺猛然抬头,发现王行说出此番话时竟是如此的平静,仿佛在讲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闲事,内心有些失落,失落的不是子轩将要恢复自己的身份而和她之间将终究会产生隔阂,而是这件事情本是应该子轩告诉他,而如今,却是从王行口中得到消息,遂嘴硬的说道“我又不是什么王子的家眷,为何也要进宫,他做他的王子,我做我的生意!”
“嗯?”王行轻哼了一声,是疑问,还是惊喜,他自己也说不清,嘴角一扬,说了一声:“很好,我拭目以待!”
阿诺见王行已经当真,为刚才这句没有底气的话而后悔,只是随口说的气话而已,若是子轩真的进宫,处处危机,她岂能不跟在他身边保护他,可是刚才被王行话赶到那儿,一时生气便说了出来,日后若是反悔,定会被他耻笑,直觉告诉她王行这么说是故意的,便哼了一声,不再与他说半句。
俩人在前面赌气,青砚跟在后面却不敢上前说半句,生怕王行一会儿把气发在自己身上,便老老实实的在后面跟着,忽然惊闻前面马蹄声声,三人便顺势躲到一侧,待马车走近,阿诺看清楚那马车之上华丽丽的标识,对一侧的王行说道:“那不是你的马车么?这么大半夜的,怎么会在这里?”
王行也感到纳闷,口中呼哨一声,马儿应声停下,赶车的车夫还未看清是怎么回事,喝了一声:“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耽误了大都督的大事,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王行也不急于回答,定定的站在马车对面,车帘一挑,露出一张素锦的面孔,见对面站的王行,便立刻下车,上前施礼:“公子恕罪。”
王行见素锦从车内下来,眉头一皱,问道:“什么事情,这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