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等等我。”卓美不顾刚才的“伤情”,连蹦带跳的,追上她的“龙骑士”。
他俩走出了一段距离,剩下的人方才如梦初醒一般。饶是高岗一向镇定自若的一个人,此刻也费了半天劲才把张成O型的嘴闭合上,喃喃地说:
“幸亏我没多事帮卓美拎包,要不卓美这朵玫瑰开不了,还不得抱憾终生啊。”
韩小伶也做痴呆状望着他俩的背影,“哎呀妈呀,还真是心诚则灵,铁树开花,总算卓美的一片明月之心没有照沟渠,居然把这千年冰山给拿下来了!”
齐云面上一寒,怒道:“你们俩可真够没品味的,那个变态有什么地方能配上我们卓美了,你们竟然这么说?”
高岗和韩小伶均知道齐云平时和陆忧不对付,此刻便不敢多说,分别投对方以一个啼笑皆非的眼神,老实低头走路。
齐云一个人,怒气冲冲地走在前面。边走边唠叨着:
“卓美也是,真是恶趣味。我就想不明白了,她看上那个家伙哪一点?”
“哎呀,说你什么都不懂你还不承认。”韩小伶掰着手指,向齐云条分缕析:“陆忧所有的是貌,人也算勤奋努力,卓美虽然贪玩,但家里老爹后台梆梆硬,他们俩也算是资源优势互补型……哎高岗你说,这是不是陆忧这座冰山突然融化的根本原因?”
高岗对韩小伶翘起大指,赞道:“高见!”
说罢还煞有介事地摇摇头:“陆忧这样的一穷二白的**丝男……也就只有走这条路了,出卖男色,可悲!可叹!”
齐云大大地不愿意:“那陆忧凭什么就该占我们卓美的便宜呀?就因为他长得还不错?”
韩小伶不屑:“求仁得仁,是谓幸福呗!你管人家呢!”
高岗关切道:“齐云,就算是好朋友,也只能点到为止。尤其是这种男女之事,千万不要打着好朋友的名义去横加干涉,吃力不讨好。”
齐云一窒,闷闷地说:“您老见教得是。”
韩小伶眉飞色舞地接着说下去:“这事还八字没一撇呢!别看卓美现在热乎,处上一段时间说不定就淡了,陆忧未来想走岳父路线,也不一定能心想事成。”
齐云更不爱听,反驳道:“你们这些聪明人说未来陆忧不一定能走成岳父路线,那意思还不是说卓美可能会感情失利?可是又说不能打着好朋友的名义去横加干涉——好嘛,你们倒很会明哲保身。”
“齐云你就是太天真!”韩小伶点了一记齐云的额头,“卓美这样的大小姐,失上几次恋有什么大不了?生活就在于体验你懂不懂?皇帝的女儿不愁嫁,她再失恋,后面还不是有青年才俊接着?你放心,卓美自己心里头明镜似的,你就不用替古人担忧啦!”
齐云使劲往下压了压心头的不愤之气,仍忍不住呛了一句,“卓美怎么就成古人了?好吧,听从你们这些聪明人的建议,我不评论,我不评论总行了吧?”
说着她便加快了脚步,一个人走在前面。高岗和韩小伶追不上又互相对了一个惊愕的眼神,韩小伶讶然捂口,问高岗:
“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了吗?”
高岗也困惑不已:“按说是不至于……可能是因为齐云一贯讨厌那个装逼犯吧。”
齐云一个劲地往前走,走到半山腰停下身来回头看,发现早已不知不觉得中将高岗和韩小伶远远拉在后面,连人影都看不见。这时她倒是远远地在前方看见了陆忧和卓美的身影,陆忧人高腿长,背着两个包仍然身形矫健,走得毫不吃力。而卓美虽然勉力支持着紧跟陆忧,但显见已是体力不支了。
齐云看到陆忧每走一段路,就像突然想起来似的,刻意放慢脚步等着卓美,卓美气喘吁吁地追上他,两人再并排走一会儿,陆忧又不知不觉地加快脚步,将卓美拉在身后。
齐云想起刚才韩小伶他们的话,心里不禁一阵恶寒。她索性紧走几步,追上陆忧和卓美,与他们并排同行。
“齐云啊?”卓美看到齐云,面上一喜,伸手挽住了齐云臂弯,让她“拖”着自己前行以便稍作喘息:“你也跟上来了?高岗他们呢?”
“在后面呢。”齐云伸出手扶着卓美,倒是脸不红气不喘。
“呵呵,齐云你不知道,陆忧刚才一路都跟我聊他们家乡的趣事,可逗了!”卓美娇滴滴地说,末了还向陆忧求证:“是吧,陆忧?”
“卓美问我走那么快累不累,我说我们家乡干旱缺水,农村学生每天早上上学前都要走几里路到河边去挑水给家里人浇田,晚上放了学还得劈柴、背着蒌满山割草喂牛喂猪,所以走这点山路不算什么,不累。”陆忧老老实实地说。
齐云还没来得及哼上一声,卓美又说:“陆忧老家在的那个地方,咱们听都没听说过!”
卓美说了一个地名。齐云咦了一声,说:
“不就是邻省吗?倒不太远,听我爸说起过。”
“嗯,虽然是在邻省,但是交通特别不方便。去年才刚修通了国道,长途客车两天一班,从我们那个地级市,还得坐10个小时长途车才能到家。”
“所以你寒假没能回家?”卓美忙不迭的问,大大的眼睛里写满热情的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