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鸟吃饱以后,二人便分头带着它们回房歇息。重明鸟已经长大,不宜再和宁和住在一起,便让它和毕方做了邻居。
次日清早,烜烨又到沙滩上去检查那只砗磲。
没有发现内丹,这简直有点不可思议。难道它的内丹就是那十几颗珍珠?
两只鸟现在的身型甚巨,食量也大,竟然将那只砗磲吃得个七七八八,如今都还在沉睡,想必又在消化吸收。
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只得废然而止,不过他发现贝壳碎片质地相当奇异,与普通的砗磲壳并不相同,而是相当坚硬,细腻,而且每片贝壳都有七彩的颜色,十分漂亮。
他心里一动:不如拿来给伽蓝制作一套首饰,只怕她会喜欢。
说干就干。他便捡了几块较大的色彩各异的碎片堆放在一边。
另一边厚壳还相当完整,烜烨打死砗磲的时候就留了分寸,这可真是个好东西。伽蓝房里有了一只贝壳当浴盆,他是想做一只配套的贝壳床才深入海底的,送上门的宝贝怎么可以不要?便将贝壳丢进海水里清洗,直至洗得干干净净的,才拖回珍珠岩上晒着,等晒干以后,才好另做处理。
宁和也已经起来,看见他在沙滩上忙忙碌碌,也不帮忙,就在一边笑吟吟地看着。
见他忙完以后,拿起几块碎片往回走,便问他:“这个你拿去做什么?”
“拿去下碗面汤给你喝。”
“烜烨——你又骗我!”
白天两人还是一般的修练。烜烨继续给宁和讲授合虚山诸般基础法门,一个讲,一个听,虽然有时候会出现这样的对话:“烜烨,这个丹为什么我不可以吃?”
“因为苦,不好吃。”
“骗我很有意思?”宁和气鼓鼓地走到一边不再理他。
有些东西没法和宁和解释,只得胡混过去。好在宁和也不究根问底,省得他绞尽脑汁。
过了一会,宁和又觉得十分无聊,拿出用帕子包着的珍珠细看。一打开包裹,她就惊叫一声。烜烨以为她在装模作样,只装作没听见。
不想宁和捧着那包宝贝颠颠地过来,眼睛都笑成了一道弯:“哈哈哈,果然捡到了宝贝。”
昨夜月光下只看得出珍珠大小,看不出颜色,今天一看,里边的珍珠居然还有粉红、粉蓝色的,当真十分奇异。
“好了,这下嫁妆也有了。”烜烨打趣她,宁和白了他一眼。
晚上在房间休息时,他就会在窗前就着月光一颗一颗慢慢打磨着粗胚,直至每一颗都磨得极为光洁、圆润。他并不是把所有的珠子都制成圆型,也有些是不规则的立方体,有些是长菱型,有的是水滴型。
那两颗长长的水滴形,他预备打磨成一对耳坠,比较配她的脸型。长型的可以雕成一对簪子,那块碎片打算刻成一把可以折叠的圆梳。小的串起来做成手镯和项链。最大的那块,他将雕成一只首饰盒。他有的是时间,也有的是耐心,更多的是对某人永不止息的思念。
“伽蓝。”他心里默念着一个名字,神色温柔,手指上下翻飞,疾徐有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