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场打开手机:“那我问问你,你爸周年是几号?”
苏时酒眼睛眨也不眨回:“您也知道,我是农村人,一般这种大事不按阳历,是走的阴历。我爸周年是阴历五月二十八。”
调酒师半个身体都搭在吧台上,伸长脖子看经理的手机。
“几号?他说对了没?”
经理没答,只抬眸,面色不虞道:“那你妈呢?”
“我妈就跟我爸差四天。”
苏时酒叹了口气,“是六月初二走的。”
三言两语间,把自己爸妈的忌日安排得明明白白。
经理见苏时酒回答的顺溜,不似作伪,这才收了手机。他冷声道:“行了,别在这摸鱼了,赶紧去干活。”
苏时酒扫了眼舞台聚光灯下的明也,以及周围围了一圈圈的人,叹了口气:“难道今天还会有人愿意多看我一眼吗?”
经理:“……少废话。”
苏时酒:“得令。”
苏时酒往雅座的方向走,经理依然站在吧台边,他目光没从苏时酒那略微瘦削的背影上挪开。
“这小子,要真像他说的那样,父母双亡,倒是很合适。”半晌,经理宋明宇慢吞吞开口。
调酒师笑了声,眼眸中闪过一丝晦暗的光:“我也觉得。”
“但还有一件事。”宋明宇偏向调酒师,慢吞吞说,“何焕之前跟我说,苏时酒抢的那三个客人都是有钱人家的千金,聊的话题连他都插不进嘴,但苏时酒却能跟上那些千金的话题。”
说完,经理轻轻扣了扣桌面,“这事确实让人忍不住多想。你回头再找人去查查他的背景,如果没问题,就可以着手培养了。如果有问题……”
宋明宇眯了下眼:“你之前说,对他挺感兴趣?”
“是啊。”调酒师懒洋洋开口。
他想到什么,原本俊朗的脸上露出一丝堪称扭曲的笑,“放心,到时候我全盘接手,保证把他拆吃入腹,一点痕迹都不留。”
*
凌晨两点,苏时酒下班前去找经理报备,说周五晚上要陪客人出门去吃饭,被经理当场踹出办公室。
他也不恼,脸上带着笑:“经理,那就这么说好了,到时候可别算我缺勤。”
办公室内顿时传来宋明宇充斥着怒气的声音:“滚!”
“脾气这么大。”
苏时酒嘟囔了声,心想,回头得给经理送点普洱茶,清热去火。
免得他年纪轻轻,就被气出什么好歹来,影响苏时酒搞新闻。
临走前,苏时酒去了趟洗手间,却见厕所的隔间里一片烟雾缭绕,一个颀长的身影背对着苏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