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想就会发现,顾殊钧虽然口头上说不喜他工作,但在实际行动上,其实还是支持苏时酒的。
否则苏时酒根本进不去豪庭小筑,更不会知道周家的那些消息。
他的行为作风没有触及苏时酒的底线,更没有对苏时酒造成任何伤害……只除了偶尔在接吻时,会咬破苏时酒的唇角。
当然,在当初和顾殊钧领证时,苏时酒就已经预想过他们会上床,所以只是咬破个唇角而已,问题不大。
苏时酒是可以接受这样的生活的。
不过有些观念上的问题,确实需要说得更清楚些。
苏时酒想了想,直接开口:“顾殊钧,谢谢你愿意带我去豪庭小筑,跟我说周家的陈年往事,但是,我不会接受自己成为另外一个人的附庸。如果……”
“是。”顾殊钧打断苏时酒的话,“我知道。”
他的手微微有些发抖,打开瓶盖后,从药瓶里倒出药来,没有就水,而是直接塞进口中。
待吞咽下去后,顾殊钧才继续道:“我知道,所以我才没有干涉你的工作和大多数生活,但在这些小事上,你必须听我的。”
苏时酒回答的很干脆:“可以。”
这件事就这么定下了。
一旁,顾殊钧平缓了下情绪。
他似乎是觉得身上的这套睡衣,被顺着发梢落下来的水珠浸湿,贴在肩头不太舒服,转身开始换衣服。
这还是顾殊钧第一次在苏时酒面前脱衣服。
原本起身,正准备去浴室洗澡的苏时酒,清楚看到站在一旁的顾殊钧身上紧绷着的肌肉,以及一道蜿蜒着的刺青,从他后背的一侧肩头,顺着肩胛骨,后侧腰,直直延伸到最下面的脚踝。
青色的荆棘中染成血红色的玫瑰,正在其中盛放……
苏时酒一怔。
很快,深色的衬衫将一切都遮挡住了。
顾殊钧低头扣扣子。
刺青……
苏时酒心不在焉地想,之前遇到的那个明也,身上也有刺青,虽然看不太清,但似乎也是荆棘的模样?
只是明也的刺青纹在身前,而顾殊钧的在背后。
*
苏时酒洗完澡出来,时间已经很晚。
顾殊钧正靠在床头看书。
吹干头发后,苏时酒躺在床上,他侧身背对顾殊钧,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