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乔放就要把他拎着领子抓起来,美美温柔美好的面具彻底裂开,又恨又惧地瑟缩起来,尖着嗓子惊叫:“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东王的人!!”
“噢。”云修矜持地微微一点头,半垂着眼睫,朝乔放漫不经心一抬下巴:“太吵了。”
乔放十分听话,乐颠颠地一手就把人拽起来,轻轻松松就从玻璃宫窗户丢出去,又摇着尾巴蹲回云修床边。
云修把窝在被子上的大狗抱在怀里,使劲乱撸一把狗头,才勉为其难把视线投给乔放:“我记得你和何然是一伙的?”
闻言,乔放垂头丧气地尾巴都不摇了,丧丧的蹲在地上:“…是…我把我抵给他,换了机会来见你。”
“…那穿军礼服也是他教你的?”
“嗯。”乔放点点头,坦然又毫无心机,毫不在意地拆何然的老底,对云修老实交代:“他叫我穿军礼服,还给我说你特别喜欢qi乘。”
“………”
谁他妈喜欢脐橙!你全家都喜欢脐橙!
云修气的想磨牙。
云修怀里大狗将狗头亲昵地搭在他的肩膀上,朝着云修的耳后使劲吸气呼气,吹起他的发尾颤抖抖,惹的乔放不满地偷偷伸手想要掰开狗头,得了大狗威胁地呲牙。
云修威胁地瞪了一眼乔放,又手一抖揪下一把狗毛,两边各打一棒子。
大狗和乔大狗都只能委委屈屈地垂下头,乖乖等云修思考。
…何然他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在白忽俄孤岛里所展现出的强大领导力与自制力,面对他时的轻易妥协和放纵,白忽俄孤岛崩塌后所暴露出的深沉不明的强大背景,故意把乔放送到他身边来,现在站在帝国反对派的美美又是他的人…
何然仿佛是一位执子者,对自身极其克制近乎自虐,对白忽俄孤岛和帝国这两盘棋则随意拨弄,好似了如指掌,偏偏又态度不明,意味不清。
云修微微合眼,只觉得看似直接冰冷不善交际的何然,或许才是这么多人里藏的最深的,城府最深的人。
伴随着内心深处的防备,一股诡异的征服欲却悄悄随着血液流通到四肢百骸,就像何然这个人一样,悄无声息,冷冷清清地占据每一个角落,最后便蓄积起全部力量,让这股可怕的征服欲冲击大脑,掌控情感。
胸口的花纹仿佛与云修的思绪相呼应,隐隐约约泛着蓝光。
于此同时,身着华丽金色军服,披着猩红披风,双手背在身后朝窗边望去的东王何然突然一顿,伸手抚上胸膛,表情依然是冷如千年寒冰,微微低垂的如冰的眼眸里却晕开了惊人的情谊与温柔。
在他胸口与云修同样的位置上,一模一样的豹型花纹也在微微泛着蓝光。
“…殿下!那是…魂契!您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