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晋桓实在看不下去他这副德性,忍住狠捧他的冲动,正色道:“穆语是我妻子,无论如何我也不可能用她来交换什么,如果易总执意坚持,那就免谈。”
易云哲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大概因此牵动了伤口,他顿时痛苦地捂住了胸口呻。吟。
他的手下顿时很紧张:“老板,要不要叫医生?”
他摆了摆手,转视秦晋桓,转为轻笑:“她是你妻子不假,可我已经尝过了她的味道。啧啧啧,真是……”
“你……”
“阿桓,”秦孝挚将他推至自己身后,随即极为严肃地向易云哲出声告诫:“易家秦家在安城都是有头有脸之辈,秦家如今已经因为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而声名扫地,易总是聪明人,何必要赴秦家后尘,给大众留笑柄呢?”
秦文滔马上附和:“就是啊,凭易总的身家实力,什么样的好女孩找不到呢?何必为了一只破鞋费心思呢?”
“住口!你没资格侮辱小语!”秦晋桓青筋爆起,无比恼怒地揪住秦文滔。
“诶!放开文滔!”董悦芸马上上前扯住秦晋桓的手,一边争辩,“文滔没侮辱她,文滔说的是实话啊!”
“滚开!”
“哎呀!”董悦芸被秦晋桓甩开,踉跄着跌倒在地,却又马上爬了起来,无视秦晋桓,遂冲易云哲喊道,“易总,您父母可是极要脸面的人,连我和文滔都对姓穆的女人不屑一顾,您真不怕您因为这个女人影响您在他们心中的地位吗?别忘了您弟弟也在宇驰实业任要职呢。”
瞧见易云哲面色微变,董悦芸知道说到坎上了,马上又道,“别人玩过的女人和夜蒲城的小姐没什么区别,易总可千万别为这种女人降低了自己高贵的身份。要是像阿桓一样因为她落了笑柄,失了应有的地位,那可真是得不偿失啊。”
秦文滔和董悦芸一口一个这种女人,让秦晋桓听着格外刺耳,但他还是强忍下了急喷的怒火,因为他也觉察到了易云哲眼底微妙的变化,只要易云哲不再坚持非要穆语不可,就暂且让那两个贱人骂几句穆语吧,反正穆语也不会因此少一块肉——当然,他并不知道这两个人的真心思,这两人拼命在易云哲面前诋毁穆语,不过是怕穆语攀上易云哲这棵高枝——他俩现在可以不把秦晋桓放在眼里,但不得不把易云哲放在眼里。
虽然穆语中计是缘于她自己的单纯和轻信他人,但咎错之根本还是在于他,因为如果她的身份不是他妻子,易云哲决计不可能对她用如此龌龊的手段。
他已经让无辜的穆语受了伤害,不能再一次将她推入火坑之中——他认定易云哲非要穆语不可的原因,不过是借穆语之身再羞辱他罢了。
这时秦孝挚也发话了:“易总,想必您也看到了,阿桓有今天全是因为这个女人。如果您不怕丢脸,也不怕无穷的后患,坚持非要她不可,我这就去做她的思想工作。不管怎么说,她现在还算是秦家一份子,秦家的公司如今面临困境,她有责任一起分担。”
“爷爷!”
“阿桓啊,难得易总愿意接手你睡过了的这个贱人,还拿如此丰厚的条件相换,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啊?你立刻去和这女人把离婚手续办了,等公司状况稳定下来,爷爷给找一群名媛让你挑选。”
秦晋桓张了张嘴,到底没再出声,似是默认了爷爷的指令。
“你同意了?”易云哲定定地盯着秦晋桓。
秦晋桓看了他一眼,未置可否,却适时垂下了眸子,态度不言而喻。
“哈哈哈哈。”易云哲突然大笑了起来,随即又紧捂着胸口倒吸气。
“老板您小心点儿。”保镖再次紧张提醒。
“呵,那天看到秦少因为我睡了你的女人而拿刀要杀我的样子,我还以为你对她有多痴情呢,原来也不过如此嘛。”
秦晋桓此时的眼神变宁静了,淡声道:“女人如衣服。既然易总如此迷恋我这件旧衣服,那就拿去吧。落魄的滋味不好受,爷爷说得没错,用一件旧衣服能换到这么多我想要的东西,确实很值。我现在就去和她办离婚手续,请易总做好签约准备。”
说完他转身往外走。
“等等!”易云哲突然喊住了他,“我改变主意了。”
秦文滔脸色骤变:“易总,您这是什么意思?”
易云哲淡淡一笑:“我的意思是,我不要穆语了。”
“易总!这说得好好的,您怎么能说改变主意就改变主意呢?这可有悖您向来一言九鼎的作风啊!”
秦晋桓并没做声,只是看着易云哲,在心里揣测他又要捣鼓什么幺蛾子。
秦孝挚显然也急不住,急促着言语出声:“易总,您很清楚擎天集团在凤凰沟周边那些产业花了多少心血多少财力,别说让一成利润,哪怕让我们三成利润,您也是超级大赢家,用不了多久,凤凰沟那一片就能给宇驰实业带来巨额财富,宇驰实业就可稳坐安城首富之位,这坐享其成的大好处您确定不要?”
“您可得三思而行啊!”秦文滔紧跟着相劝,“虽然您接手我们这些产业,看似是帮我们,其实是为你们自己谋大福利啊!”
“如果易总不乐意,我们可以不要那一成利润,我们只求保本。”
“放心,我易云哲说话向来算数。”易云哲像看热闹似的,好一会儿才慢慢出声,“我说的改变主意不是不和你们签约,只是不要穆语罢了。”
“那,您要什么?”秦文滔试探着问道。
“我要——他。”
见易云哲的手指向秦晋桓,众人顿时都惊呆了,秦晋桓亦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