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董宛卿提及尹安然,穆语也很吃惊,立刻追问董宛卿:“这糖果是尹安然送给你的?”
“是啊!”董宛卿十分肯定,又很不相信地反问,“这糖真的有毒?小希真的是吃这糖中的毒?你们确定吗?其中不会有什么误会吧?”
秦晋桓也不作答,快声追问:“这糖是在哪里买的?”
“这糖是一个手工作坊特制的,超市和商场都没有卖。安然和这家手工作坊的老板特别熟,是他们家的常客。这糖真的有毒?我的天!”董宛卿一副心有余悸的神色,“作坊老板肯定不知道安然的糖是用来送人的,难道是作坊老板想害安然?”
“宛卿!”董悦芸突然插话,“尹安然知道你要把这糖送给小希吗?”
“知道啊!”董宛卿仍是十分肯定语气,“那天我看见她吃这种糖,就尝了一个,感觉很好吃,就问她是哪买的,说小希爱吃糖,准备买一盒送给小希。她当时只告诉我是一家手工作坊做的,但没说作坊在哪,只说她会帮我买来。我当时图省事儿,也没多想。前天下班时她把糖给了我,我就打电话叫小希来拿了。”
她说到这,突然号啕起来,“姑姑,我真的只是一片好心送糖给小希吃,我不知道这糖会有毒啊!”
秦孝挚早已变了脸色,怒不可遏地指向秦晋桓:“都是你做的好事!养条白眼狼来害自家妹妹!”
董悦芸却有些不信,带着狐疑问道:“我们一家和尹安然无怨无仇,她为什么要害我家小希?”
秦文滔立刻接了一句:“也许她想害的并不是小希?”
满脸错愕的董宛卿紧接着问了一句:“那她想害谁?”
董悦芸看了眼穆语,若有所思地出声:“我记得小希曾和我说过她有什么好吃的都会和她嫂子分享。”
“我的天!”董宛卿惊恐地大叫起来,“难道有人想借我和小希之手害穆语?!”
董悦芸亦是心有余悸地捂着嘴轻呼:“幸好这次小希没拿糖果和人分享!尤其是穆语!要不然好心得酿大祸啊!”
秦文滔轻笑:“别说得这么吓人。就算小希拿糖果和穆语分享了,也不会酿什么大祸,顶多让穆语像小希这样受点洗胃的痛苦。”
“你别忘了穆语是孕妇!肚子里的宝宝还不到两个月!”董悦芸大声提醒,“要是她中了毒,这小宝宝肯定保不住!”
“什么?!敢情尹安然这贱人想害我孙子?!”秦文滔大怒,“这女人简直是蛇蝎心肠啊!连两个月的小宝宝都不放过!”
“哎呀!好吓人啊!”董宛卿捂着头再次惊叫,“幸好穆语没吃这糖果,要不然我和小希都成了毒害小宝宝的帮凶,那罪过可就大……”
“住口!”一直没出声的秦晋桓突然厉声喝制,“你们口口声声说安然下毒,谁亲眼看见了她在糖果里下毒?谁又有证据证明她在糖果里下毒?”
董悦芸有些不服气地争辩:“这有毒的糖果是尹安然给宛卿的,不是她下的毒还能是别人吗?”
秦晋桓冷声纠正:“小希吃的有毒的糖果是董宛卿给的,不一定是尹安然给的。”
董宛卿脸色大变:“阿桓,你,你是怀疑我给小希下毒?”
秦晋桓再次纠正:“不是给小希下毒,是给我的孩子下毒。”
“不不不!我没有!”大为惊惶的董宛卿连连摇头,一边死命摆手,“害人是要遭天谴的,不管是害小希,还是害穆语或你的孩子,我虔心向善,怎么可能做这么丧尽天良的事儿啊?!爷爷,姑姑姑父,你们要相信我啊!”
董宛卿边辩解边大哭,生怕他们不相信她。
“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好孩子,不可能做这么没有人性的事儿。”董悦芸抱着侄女连声安抚,随即又看向怒容满面的秦孝挚解释,“爹地,宛卿可是您看着长大的,您应该了解她的性格,平时她虽然有些任性,也不会说话,但绝对生性善良,绝不可能做这种天理不容的事情。”
秦文滔补充:“她也没这么大的胆子。”
秦晋桓冷笑:“你们怎么不说她没这脑子呢?”
听出他的话外音,秦文滔随即怒目而斥:“秦晋桓,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心里应该很清楚。”
“秦晋桓,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你……”
“够了!你们……”
就在这时,秦承希的病房门开了,由尚琪搀扶着的秦承希从里面走了出来,弱弱地喊了声“爷爷”。
秦孝挚立刻顿声,转而上前扶秦承希,一边心疼地将她往病房引:“不能起来,你得多休息!”
“爷爷,我想说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