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自然,明天带她下山走走,师弟在宗内安心修炼就是。”齐覆雨微笑说道。
“也要去看看焚火他们。”流云补充道。
“真是,这几个人还不够你担心的,再如此如何静心。”齐覆雨也不知道该教训流云还是答应他了。
“那就麻烦师兄帮师弟了却心中所想了,到时候自然心静。”流云笑嘻嘻的说。
“师弟,总是这样不好,过几日我会去看看他们几个。”齐覆雨说完也不理会流云,起身去找眠去了。
流云得了齐覆雨的答复也开始专心纳气。
眠听说齐覆雨要带她下山开心的不得了,当下再也不想等,这就要下去,齐覆雨拗不过她只好这就带她下山,张口一吐,一把火红的小剑跳出,迎风便长,长到一丈大悬浮于二人身前,散发着莹莹宝光。“哇,这是齐师兄的法宝嘛,真漂亮啊!”眠眨巴着眼睛望着红的透明的玉质飞剑。齐覆雨逗她道:“想坐上去,带着你飞?”
眠一蹦老高,齐覆雨将她抱起来侧身坐在剑面之上,而后一个纵跃也上了飞剑,一阵破空声响起两人已经没了影子。
“眠,站在这么高的地方感觉有什么不同。”齐覆雨站在剑尖上问道。
“感觉这里风挺大的,看着地下的东西好小啊。”眠低着小脑袋看着下面的大地。
齐覆雨停下了飞剑,悬浮在天空上,此时天色将晚,火红的太阳就要沉下西山,“闭上眼睛仔细的感受一下。”齐覆雨对着眠说。两人就这样一个脚踩飞剑一个侧身坐在飞剑上同时闭上了眼睛悬浮在天边。
“这里的气更活跃,感觉天宽地阔,我现在看到的是整块大地,而不仅仅是拿一棵树一座山崖,好像神游于天外,不在凡尘之中,我所见已不再是一两个人的生活,而是一片大地上所有生灵的生与活,老与死,我看见的气不再是身边仅存的稀薄的气,而是看见了天地间一条条的气脉,天与地在我眼中已经不同。”眠说完缓缓睁开了眼睛。齐覆雨也睁开了眼睛,并没有回头去看眠,而是目光闪烁,驾着飞剑急速远去。
齐覆雨找了个无人的地区停下剑光,而后带着眠前往蜉蝣山下的一座小镇,眠像一个好奇宝宝一样的东瞅西看,拿起正在打烊的包子老板摊前的包子就吃,当齐覆雨发现正要付钱时,老板看见眠啃着包子如此可爱便说不收钱了送给孩子吃了,眠吃完又看了看摊子上的包子,老板呵呵一笑,找来瓷碗又给眠端了两个,眠开心的接过,看着老板说:“你真是个好人啊,我吃你几个包子也是缘分,看你常年在外面站着也挺不容易。”然后一边叼着包子一边含糊不清的说:“过来我给你治治。”
然后也不管老板挺没听懂,拉过来将他按在包子铺前餐桌的椅子上,老板心中正奇怪,自己一个成年汉子还没有一个小姑娘力气大,竟然就这样被提了出来,就在这么想时只觉得双腿一阵轻松,多年的疼痛之感立时不见,再抬头看去,齐覆雨与眠已经再无影踪,坐在那里自己感叹,“姑娘真乃神人。”就算多年以后也在跟人吹嘘自己见过神仙,因为常年在外站着受过寒气的双腿竟然在那姑娘的一按之下寒气尽褪。齐覆雨在人流中穿梭,眠在他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齐覆雨也不回头,向眠问道:“刚才为什么要帮那老板?”
“老板人很好啊,又夸我可爱又请我吃包子,理应报答他,他种了我的善因就该得到善果。”齐覆雨听了眠的话后也不回话,走到一家赌坊门前问道:“眠觉得这里怎么样?”
眠的鼻头一皱,“这什么地方啊,满是污秽贪婪之气,欲熏心,气损修行。”
“走,进去,只要关闭与外界之间气的交换就好了,吸不到晦气就不会损修行了。”齐覆雨说完当先走进了赌坊之中。
眠大吸一口气,也紧跟而去,赌坊之中光线昏暗,充斥着各色赌徒身上散发的呛鼻的气味,眠找到站在一个赌桌前的齐覆雨,站在他的身旁,看着赌徒们的叫嚷。
“怎么样小姐,你说我们该压大还是压小呢?”齐覆雨说完向眠眨了眨眼睛。眠白了齐覆雨一眼,开口说道:“压小。”
此时赌桌上压小的人寥寥无几,大多数都压在了大上,周围的赌徒见到眠两人都开始议论起来。“不知道又是哪家的大小姐闲的无聊过来砸银子了。”“我更希望这样的人多些,他们可都是我们的财神爷啊。”“也不知道以前赌没赌过,凭我的经验看这局一定是大的点。”
齐覆雨也不在乎周围人得议论,掏出一锭银子压在了小的上面,当蛊钟打开后,那些压大的赌徒都瞪大了眼睛,直呼怎么可能,而议论眠的几人大叫这一定是巧合。而那些压对了的赌徒纷纷夸赞眠是他们的幸运神。
两人也不顾赌徒们的议论,一个喊大小一个压银子,没有一局压错,而赌徒们也看出来两人不凡纷纷跟着下注,每个人脸上都乐开了花,有的甚至为眠端上来茶水,眠接过皱着眉头也没有喝,只是端着水杯站在那里喊着大小,每当齐覆雨压下银子就会有呼啦啦一大片人跟着下注,当赌坊的庄家满头大汗的招过来一个小厮吩咐什么的时候齐覆雨捅了捅眠,使了个眼色,眠刚要张口的“小”字换成了“大”字,而齐覆雨并没有跟着下注,可是一众的赌徒对眠已经产生了一种盲目的信任,即使齐覆雨没有下注也把他们全部的家当压在了上面,当庄家开蛊后,期待着的赌徒们瞪大了眼睛,开出的小的点数瞬间将他们连本带利的全部亏了进去,这时就有人嚷嚷了起来,喊道:“这两个人一定是‘托’,什么幸运神全部都是安排好的,让他们赔钱。”“对,让他们赔钱。”只要有一人起哄就全都跟着叫嚷起来,眠冲着他们大吼:“谁是托啊,是你们自己下的注,和我有什么关系。”可是眠的声音早就被赌徒们的叫嚷声淹没,而赌坊的庄家也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
趁着场面没有混乱之前,齐覆雨拉着眠拨开人群急速的逃离了赌坊,找了个偏僻的地方纵剑疾驰而去。
“有什么感觉?”站在飞剑前端的齐覆雨笑眯眯的问着眠。
“都什么人啊,赚钱了你什么都好,一赔钱了就全怪在我的头上了!”眠侧身坐在飞剑上用小手指好似在一个一个的点着那些赌徒嘟着嘴数落着他们。
“我一直在找适合你的功法,但是总觉得那些不适合你,埋没了你的潜质,我想既然没有适合你的功法那眠就自己创造出一套来,为自己量身订做,使得气由心走,顺脉而行,万物则由髓而生,气达百脉而功法自成。”说完这些,齐覆雨又问了眠一句:“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眠迷起双眼像是在问自己,坐在飞剑上,看着地上的景物在移动,看着一些平凡的人日落而息,看着那一个个小村落的人,可能用尽一生也看不到我眼所见,看着红云挂在天边,眠不禁伸出手来想要触摸,可是伸出来的手只抓到了那一片虚幻。“我想要飞的更高,我想要看到更多的景色,想要抓到那一抹美丽的彩霞。。”话还没等说完,她眯着双眼好似痴迷,娇柔的身躯向后倒去,头下脚上的跃下了飞剑,齐覆雨心中一惊,对于一个练气期的弟子而言,从如此的高空摔落,当是九死一生,眠是他非常看重的娇女,绝对不能让眠有任何的闪失,飞剑的速度非常的快,从眠跃下只不过眨眼的功夫已经冲出很远,齐覆雨连忙脚磕飞剑调转方向来追正在坠落的眠。
一道剑光划过长空,就在齐覆雨伸手抓向眠之时,突然从九天降下一阵强风将他的手推开。强烈的罡风轰然砸在眠小小的身躯上,在她的周身肆虐。齐覆雨瞪大了眼睛紧紧盯着罡风之中的眠,眼球突起,眠不仅仅是宗门弟子、流的妹妹,更是他齐覆雨心目中的天才,绝不能让她有任何闪失。就在齐覆雨瞪着眼睛就要冲进罡风之中时却发现了眠在其中并未受到伤害,被罡风包裹的眠化作一道流光向下坠落,被风的灵气包裹成一个光茧,带着绚烂的尾焰坠向大地,齐覆雨心中复杂,不知道眠在其中是福是祸,只能跟在其左右保驾护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