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能是好端端的吗?你出车祸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受伤没人照顾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们很不熟吗?我没有资格知道吗?」
「我想说你很忙,这点小事就不要烦你了。」
「小事?你都断了一只手了还算小事吗?那你要严重到什么程度才打算跟我说?去殡仪馆公祭的时候吗?」
谢至桦气到口无遮拦,杨逸淇也哑口无言,看他的反应,他这是在关心他吗?
「我不是不想告诉你,我只是考虑到你的处境,要是因为我的缘故又让你和你的老板学弟发生什么不愉快,那我可就是千古罪人了。」
「你在意过吗?你要是在意之前又何必肆无忌惮地做那些事?」
「说的也是,我好像有些故意……不过也没发挥什么效果不是吗?你不是一点也不想改变吗?不是到现在还是眷恋着那里吗?谢至桦,你老实跟我说,你真的只把吴明嘉当弟弟吗?」
「我是的,不管你问我几次,我的答案都是一样。」
眼见谢至桦就要走出浴室,杨逸淇连忙抓住他的手臂。「别走。」
他回过头来眼底停留着一丝惊讶,杨逸淇因为手上带伤无法抱他,只好半环住他。「对不起,我知道你是因为责任感而无法抛下他……可能是我等得不耐烦了,所以有些心浮气躁,别生气好吗?」
「我没生气。」
「真的?」
「再不放开我大概真的会生气。」
杨逸淇松开他忍不住笑道:「那帮我擦干吧,一只手很难擦欸。」
「你少得寸进尺了!」话虽这么说,谢至桦还是乖乖接过他手上的毛巾。
「杨逸淇,问你一件事你能诚实回答我吗?」杨逸淇坐着让他擦头发,他站在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总觉得那张温驯的表情有些陌生。
「你说说看。」
「你在和顾佳葳交往吗?」
「你是从哪儿听来的谣言?」
「你们不是深夜一起出的车祸?」
「都说那是一场挡都挡不掉的横祸。」
「不管是不是横祸,男人和女人深夜腻在一块,很难让人不往那方面联想。」
「你吃醋了吗?」杨逸淇问得漫不经心,谢至桦却忽然不自在地转开脸,却没发现自己的反应在镜中一览无遗。
「谁、谁有那闲工夫吃你的醋啊!我只是替明嘉担心。」
「担什么心?我觉得他应该一点也不担心,他和佳葳本来就毫无感情基础,会去医院探望她大概也是基于身为未婚夫的义务吧?」
「呃、是这样吗?」根据杨逸淇的说词,谢至桦把整件事情的脉络连贯起来了。吴明嘉那天晚上之所以走得那么急,就是接到了从医院打来的电话……所以他在两个澧拜前就知道杨逸淇出车祸的事,但却刻意瞒着他,实在是很过分。
「不过佳葳她好像知道你跟你老板学弟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