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去摘一些,这几天都好困。”
连日赶路,有必要带点咖啡,免得睡得太深一头从巨鼠身上栽下去。
丹徵长眉蹙起,不解地问:“石头为什么会困?”
苍玱:“……”
问得好。
但她只能回答不知道,可能是人类的习性随着灵魂传染给了石头。
或者是,她之前在山谷里的作息太规律了也有影响。
好在魔尊并不执着探究于此,很快他就有了新的吩咐。
他环视周遭一圈,最终往水边走去,“先过来。”
苍玱跟着来到水畔,然后看着他变戏法般从玄珠里取出了几案、茶具、火炉……
很好,只差个帐篷,就能过夜露营了。
到底为什么魔尊的芥子囊里会有这些东西?
“这里收拾一下。”
丹徵观察着日影定了位置,看起来颇有度假的闲情逸趣。
苍玱陷入了思索:莫非他们前些天披星戴月骑豚鼠,就是为了今天腾出时间水边野餐吗?
她忍不住问:“陆桥不是很远了……”
不一鼓作气冲回去吗?
丹徵好像看穿了她的想法,轻描淡写道:“丹律都不急,本座又何必着急?”
他在铺了毯的草坡上躺了下来,语气也十分疏懒:“也许是以为本座横渡沧海而回了,也许已在界门设下天罗地网,只等瓮中捉鳖。”
若是界门设伏,说明丹律知道他中了诅咒,难以渡过沧海。
诅咒之事来得离奇,虽无证据,丹徵仍隐隐觉得和丹律应当存在着某种联系。
若他所料不差,界门多半会有一场恶战。
正在摆弄茶炉的苍玱顿时有些欲言又止。
丹徵不禁问:“你想说什么?”
苍玱不自然地咳了一声,“没什么。”
丹徵一直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严苛残忍的尊主,于是善解人意道:“有话不妨直说。”
横竖他也没把她怎样过。
苍玱停顿了一下,似乎想了一下措辞,最终小声而直接地:“我只是觉得……尊上把自己比作鳖,不太好。”
丹徵:“……”
他不该多此一问。
年轻的魔尊恹恹地侧过头去,屈臂而枕,闭目养神。
但没过多久,他的耳边又传来一阵阵火石吭哧吭哧的声音。
那击石声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魔尊被吵得睁开了眼睛,面无表情地一弹指朝茶炉送去一道火焰。
茶炉突然窜出火,倒是把苍玱吓了一跳,可能是火焰过于优质,小茶壶不一会就有了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