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道被人撞了一下,肩膀和心口疼得要命,倚在墙边缓气,寻找刚才撞她的人,七拐八扭的过道上,人来人往,根本看不出是谁撞的她。
真是倒霉。
她要追姓尤的,一缓过劲,连忙奔向门口,却被官兵堵住了。
人行道上的人都被突然而至的官兵吓得哭爹喊娘到处乱蹿。
“官府办案都站到一边,官府办案都站到一边……”过道七拐八扭,两旁边瞬间站满了官兵,长长的,都见不到头。
沈初夏被官兵拦在身后,心道,看来这下只能求姓乌的了,下意识揉揉刚才被撞的心口,揉了两下觉得不对劲,什么时候,她衣襟内有手帕了?
混乱中,她拿出看一眼,雪白的帕子,什么绣花都没有,像是这个时代男人用的。难道是刚才相撞之人落下的?
衣襟内呀,那得撞得多巧才能撞到衣襟内,沈初夏摇摇头,刚要随手扔掉,不远处,十字拐道一边几个官兵押着一个中年男人走过来。
而十字拐道另一边,被人簇拥的贵公子缓缓而来,锦衣华袍,面容英挺隽逸,身姿笔直,犹如行走的水墨画,矜贵清冷的模样令人望而生畏。
她听到人群抽气声,“摄政王殿下什么时候回京了?”
沈初夏脑袋一嗡,这男人不就是她连闯两次的贵公子吗?知道他身份贵,没想到贵到这种程度,竟是只手遮天的摄政王季翀。
小兔子所讲的那些关于他的传说立刻浮到脑海,传说都离不开八个字‘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她在死亡边缘走了两趟?
老天,他居然回来了,那……那沈锦霖还有救吗?沈家逃命还来得及吗?
像是感知到了什么,那男人目光微转。
茫茫人群,沈初夏觉得他未必能看到她,但她还是紧张的低头垂眼,心跳如雷,下意识把白帕子塞进了袖袋。
“带走。”枳实大手一挥,护着殿下离开。
人群屏息凝气,一动不敢动。
那个矜贵男人终于走远,官兵撤退。
人群终于又活跃起来,“刚才抓的那个人是谁,摄政王悄然无息回京就是为了他吗?”
“他是何方神圣,竟让摄政王亲自来抓人……”
“是啊,他是谁……”
……
没人知道被抓走的中年男人是谁?沈初夏当然更不关心,这些事跟她无关,她跟着人群终于出了私菜坊。
门口,元韶安等人连连迎上来,“夏儿,夏儿……”
“有看到尤狱吏吗?”
元韶安点头,“看到了。”
沈初夏急问,“有让人跟着吗?”
元韶安没吭声,他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
小兔子得意的叫道,“我让小手下跟了,不过你得给他跟路费。”
老天爷,沈初夏欣慰的点头,“钱不是问题。”
庆幸小兔子机敏的同时,她意识到元韶安、沈得志与久混江湖的小兔子之间的差异。
尤狱吏果然不是盏省油的灯,沈初夏花了三天时间才堵住他,“沈小哥,不是我不帮你,那天在私菜坊你也看到了,摄政王殿下抓了要犯关在大理寺,现在我怎么敢把你放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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