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封承霄今晚要在我们家住一夜,你带他去客房。”小胖子“哦”了一声,“那——”“我不去。”封承霄双手抱臂,声音懒洋洋的,“我不去客房睡,我要和你们一、起、睡!”姜洛洛缓缓眨了眨眼睛,一脸茫然。小胖子挠了挠头,没反应过来对方的话。只有傅寒洲脸上的笑意越发凉薄,“和我们一起睡?”封承霄抬起下巴,点了点大床所在的房间,“这么宽的床,肯定睡得开。”“困了。”他打了个哈欠,伸过手臂搭在姜洛洛肩膀上,“走了宝贝,去睡觉了。”可惜他带着姜洛洛还没走出两步远,一道大力就从身后传来,“放开他。”封承霄脸上的笑容也一点一点褪去,皮笑肉不笑,“傅少,还要麻烦您动作稍微轻一点。”“毕竟几天前你下黑手把我从学校赶回家,我可挨了不少打。”“万一伤口绷开,我就只能去麻烦傅叔叔了。”简单的几句话抛下,他又转过脸去对着眉眼湿漉漉的少年缓声细语,“我好可怜啊,宝贝。”“你要不要看看,我后背被鞭子抽的都流血了……”他压低声音,像是耳语,“……嗯,都怪傅寒洲,都是他害的……”小胖子一脸呆滞,然后就被赶出去了。房门被关上,傅寒洲起步走了回来,看着封承霄撩开衣摆,露出劲瘦后腰,在那里给姜洛洛卖惨,“都已经好多天了,结的痂都要掉了,又疼又痒,特别难受,我睡觉都睡不好。”那双桃花眼流光溢彩,稠黑的视线直勾勾地盯着少年,“宝贝儿,你帮我吹一吹好不好?”“我才不会帮你吹。”姜洛洛一双湿漉漉的杏眼忽闪忽闪,琼鼻软唇,漂亮又干净,“封承霄,你也是gay,离我远一些。”封承霄:“凭什么?傅寒洲那小子不也是同性恋吗,你怎么只嫌弃我不嫌弃他?”姜洛洛飞速看了傅寒洲一眼,被水汽濡湿的娇艳脸庞骤然撞入青年视线,他眨了眨眼睛,声音轻轻的,“不一样的,傅寒洲是我的哥哥。”他们两个人之间你侬我侬,看得封承霄心里越发不是个滋味。清冽的声音带着醋意,“什么哥哥?只会肖想你的哥哥,还是会把你的内裤偷偷藏在口袋里,做那些见不得光的事的哥哥?”姜洛洛:“?”傅寒洲喉结下压,没有反驳。倒是被按着肩膀坐在床边的少年下一秒弹了起来,整个人像是被烫到了,声音都开始磕绊起来,“什、什么?”他在学校里的时候,无缘无故少了两条内裤。后面那条傅寒洲解释,是被自己蹬掉落到床下,他好心给自己洗了。可是前面那条,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了。姜洛洛一直以为,是自己把打湿的衣服脱下来急着离开,不小心带出去了。又或者是自己不小心扔到了垃圾袋里,还可能丢在了哪个位置。但他无论如何都没想过,那条消失不见的内裤,竟然是被傅寒洲偷走的。毕竟那个时候,他和傅寒洲才刚刚见了被真少爷病态圈禁的豪门假少爷28暖黄色的灯光照耀着少年的雪肤红唇,越发显得貌美而娇气。他抿着红红的嘴巴,湿红唇瓣被咬的靡艳,像是开到旺盛的玫瑰花瓣,在碾压下呈现出如血般嫣红的汁水来。质疑的视线在两个同样高大的身影上犹疑,软软的调子带着不可思议,“傅寒洲,你偷了我的衣服,然后还分享给封承霄看了?”这得多变态的人才能干出这样的事情啊!姜洛洛整个人受到了震撼,弧度圆润的眼睛睁的格外圆。傅寒洲连忙解释,“没有,我没有这么变态的癖好,是他自己偷的。”姜洛洛:“?”封承霄也跟着解释,“没有没有,是我自己偷的。”姜洛洛:“?”短短的几分钟,姜洛洛三观都被颠覆了。原本他以为,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只是正常的去学校里上学。可是没想到身边的男人一个接一个的弯了。不仅弯了。而且还弯的变态。不仅偷自己的衣服,还是连环偷。他们gay这世界真的好奇怪。姜洛洛慢吞吞的往旁边挪了挪身子,和这两个人拉开距离。没一个好东西。简直就是色鬼上身,色中恶魔。今天晚上,他最好还是不要和这两个人一起睡了。封承霄看着对方慢吞吞往旁边挪动的动作,小心翼翼地讨好,“宝贝,我再重新给你买好不好?”“我知道错了宝贝,我知道这种行为很奇怪,但当时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跟不受控制一样,你别讨厌我。”“我才不要你买的。”闷声闷气的软软声音响起,脸颊绯红的少年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瞪得封承霄从上硬到下。傅寒洲稍稍俯身,低沉的声音有些犹豫,开始道歉,“对不起老婆,我不知道他会来我们寝室里偷东西,不然我一定会提前藏好的。”姜洛洛:“???”他一头雾水的看着眼前两个坏东西,漂亮的眼睛忽闪忽闪。什么叫不知道封承霄会来偷东西,要是知道的话会提前藏好?他要道歉,不是应该说不该偷拿自己的内裤吗?他为什么连道歉也会道错?唇红齿白的小少爷转着乌溜溜的眼睛,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漂亮的小脸带着戒备,眼神中含着困惑的难为情,慢吞吞的开口,“你们gay真的好奇怪。”“是所有的gay都这么变态吗?还是只有你们两个这样?”软红唇瓣开开合合,绯红舌尖一闪而过。细软的黑色发丝被水汽濡湿,湿哒哒地贴在雪白的天鹅颈上,露出白皙如玉的小块皮肤。又漂亮。又娇弱。像是美丽而孱弱的黑色凤尾蝶。耳尖被染成粉色,连眼尾都是浅粉的。他小声小声的下定结论,往身后的的床榻上退了退,“今天晚上我不要和你们一起睡觉了。”“你们俩太变态了,还是离我远一些。”冷色的大床罩着深色床单,铺天盖地的深沉颜色中,他是唯一的白色。像是开在嶙峋峭壁上的山茶花,干净又纯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