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洛洛!”靳闻洲来了!姜洛洛脸上浮现外出私会情夫被老公抓包的尴尬,转过脑袋来,对着靳闻洲露出一个甜美而不失尴尬的微笑:“靳闻洲……”靳闻洲冷着一张脸,目光如剑一般紧紧盯在他被抓住的胳膊上。姜洛洛又努力往回收了手臂,可不知道严之序这家伙怎么想的,力气大的跟牛一样,他压根就收不回来。反倒是被严之序的力气拉的,又往他的方向走了一点儿了。姜洛洛抿了抿嘴巴,可怜兮兮的看着靳闻洲,小声在那里告状:“是他抓着我不放的……”靳闻洲三两步走过来,把姜洛洛带到怀里,伸出手臂将两人分开。严之序不情不愿的松开自己的手,目光也冷了下来,同样对上了面若冰霜的靳闻洲。那两人的视线中间,仿佛凝聚着有实质性的刀光剑影。男主和反派的对峙格外焦灼,姜洛洛敏锐的察觉到这一块的空气仿佛都凝滞住了。禁欲大佬又听到小笨蛋的心声了11严之序又看了一眼被靳闻洲占有欲十足的搂在怀里的小美人,不悦地撇了撇嘴。靳闻洲冷笑:“小严总挖墙脚都挖到我身边来了,是不是不太合适?”听完这句话,严之序黏在姜洛洛身上的目光才依依不舍的挪开,对着靳闻洲针锋相对道:“不过就是碰巧遇见说两句话,靳总是不是太较真了?”“更何况,这位小助理和您签订的是劳动合同,而不是卖身契,你还能限制他和谁说话吗?”靳闻洲抬了抬眼皮,深不见底的眼眸越发锐利。“小严总冠冕堂皇起来,还真是肖似你大哥。”“可有的时候,不是你把话说的漂亮一点儿,就能掩盖住自己的狼子野心了。”针锋相对的,两个人五官都太过出色,又都是财经时报上的风云人物,所以瞬间吸引了不少行人的注意。处于注意力中心的姜洛洛默默把头埋进了靳闻洲胸前。他扯了扯靳闻洲的衣角,软糯的声音从胸前传来:“靳闻洲,我们走吧。”靳闻洲握着小笨蛋的手转身,在离去之前,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小严总要真是寂寞难耐,可以去你大哥的欲笙消遣。”这句话掷地有声。姜洛洛不由想起来,自己刚穿过来时,在地下那层目睹的场景,不由头皮发麻。严之序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姜洛洛之前给自己当小弟,自然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人。他扯了扯唇角。如今自己这幅惺惺做态小心翼翼的样子,倒是显得有点可笑了。姜洛洛在头皮发麻的回忆中被靳闻洲拽着离开了。一路上靳闻洲沉着脸,步履极快。姜洛洛腿比他短,又被他拽着,只能加快走路的速度才能跟上他。可是如今的靳闻洲一张冷脸挺吓人的,他也不敢多说话,不敢让靳闻洲等等他。就这样一路上了总裁专用电梯,随后又到了总裁办公室。靳闻洲把门关上,沉沉的目光落到姜洛洛脸上,声音里都带着压抑的怒火:“你说你去见朋友,你的朋友就是他?”姜洛洛见靳闻洲这副样子有点害怕,他一害怕就紧张,一紧张就连说谎都说不利索:“不……”“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你知道他对你安的什么心吗?”“姜洛洛,你是傻吗?”他前面两句话说严之序不好,姜洛洛倒没什么感觉。可是他后面那句话在质疑自己傻,姜洛洛就不愿意了。他明明都把严之序给骗的团团转了,靳闻洲凭什么还要觉得自己傻?小助理鼓了鼓自己的两颊,肉乎乎的小脸上写满了不同意:“我才不傻!”靳闻洲冷笑,拽着的手就往里走。姜洛洛被他拽的差点一个趔趄。靳闻洲估计是嫌他太过麻烦,直接手臂从他背后绕过,将人给拎起来了。然后一路拎着人,按在了总裁椅上。显示屏随机打开,上面是严之序的照片。从严之序年少开始,各种荒诞又淫乱的照片。与此同时,靳闻洲幽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严之序初尝禁果的时候还在上学,对方也是个学生;可是分手之后,他们第一次的纪念视频被严之序发到群里,那人被劝退了。”“第二任对象是个男孩,还没等分手,严之序就主动把他那个小男朋友送到了刚开业还缺人手的欲笙,作为第一批演员。”“你知道是什么表演吗?姜洛洛?”“是像畜生一样被绳子牵着,在高台之上,在无数变态的目光里,接受训教。”“从这个男孩开始,严之序就没有固定的交往对象了。”“他总是流连在类似欲笙一类的场合,在里面醉生梦死,有看上眼的就多玩几天,玩腻了就给点钱丢掉。”“然后再接着寻找下一个目标,或者是下一批可以共享的目标。”“据圈子里流传的消息,今年5月份的时候,他们一批八个人,共同玩弄同一个男孩,最后把人弄进了医院,下半身都废了。”靳闻洲平铺直叙的声音不含任何感情,但姜洛洛无端听的后背一片冰凉,有毛骨悚然的寒意升起。眼前的屏幕上,一页页的照片轮转着,那是放在任何网页上,都会被立刻封掉的程度。即使有些关键部位打码了,可是也能清晰的看出上面的不堪入目。姜洛洛有些害怕的偏了偏自己的脸,然后不由自主的朝着靳闻洲的方向靠了靠。男人的声音有些许停顿,最后又叹了一口气。“你也想和这些人一样吗?姜洛洛?”“你和严之序做交易,无异于是与虎谋皮。”“交易”两个字一出口,姜洛洛忽然很突然的抬了抬眼睛。细软的声音很轻,听起来像是在心虚:“你早就知道了吗?靳闻洲。”靳闻洲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俯下身子来,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小笨蛋间谍的下巴:“所以,想要好好生活的话,就远离他吧。”下午的半天,姜洛洛坐在离靳闻洲七八米远的自己专属小桌子上,一直心神不宁。靳闻洲好聪明啊。自己根本就没有露馅,靳闻洲是怎么发现自己和严之序之间有交易的呢?他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呀?只是单纯的恐吓自己吗?但不管怎么说,严之序这个人确实可怕。作为花市文的攻,他一开始对待主角受乐年年的时候都不温柔,更别提对待以前那些炮灰前任,甚至说连前任也算不上的人了。可能那些人,对于严之序这种有钱有权的人来说,只是个消遣的小玩意吧。让他对自己说这种话,十有八九也是对自己抱着那种心思。姜洛洛一只手在那里攥着笔,巴掌大的小脸格外凝重。他还是想办法,慢慢地跟严之序划清界限吧。下班之后,姜洛洛跟在靳闻洲后面,两只手抱着靳闻洲的公文包。司机这次稍微慢了几分钟,正好给了姜洛洛机会。他看周围人不多,便凑过去脑袋,小声叫了一句“靳总”。靳闻洲偏过脸看他。只见小笨蛋一脸纠结,两只软软的小白手抓着黑色公文包,指腹在logo处蹭来蹭去:“靳总,其实这些天我没做对不起您,对不起公司的事。”靳闻洲依旧敛眉看他,表情不明。小笨蛋仰着雪白脸庞,红润的嘴巴咬着,语气很郑重:“真的,我真的没泄露重要文件。”“之前……”似乎是说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所以他现在越发纠结,字也开始慢吞吞的往外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