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飞已猜到他会做什么了。
☆、我已婚,别表白。
峰下已聚集五六十人,茶农里精选出来的五名采茶小伙儿个个精神头儿特足。他们要抓着踩着祖辈用生命凿刻出的攀岩路上去。有一个已经订了亲,就等采茶回来成亲了。只是不知还能不能回。
大家伙脸上都挂着担忧,可嘴上却咧着难看的笑,虚伪喊着&ldo;快去快回呀&rdo;!哄哄闹闹,故作情绪热烈,&ldo;没事儿,这次咱镇子的老李婆子都给算了,不会再有人死了。&rdo;
其实那老婆子已经算了二十来年了,给十个铜钱,就是这个论定。
其中一个老茶农,眨着精明贼眼,吆喝众人,&ldo;咱们都给他们鼓鼓劲儿,来!&rdo;生怕小伙子们打退堂鼓。
在他带动下,又哄起一阵人声。
这几个小伙子都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乐呵呵的到那岩石前,仰头望着天路一般的陡峭岩峰……
&ldo;那是啥玩意儿?&rdo;一个小伙子瞪圆了眼睛,指着天上掉下来的&ldo;树杈&rdo;?
五十多个村民都仰脸往天上寻看,一棵接一棵的雪雾茶掉了下来!有上去过的老村民,一眼就认了出来,&ldo;哎呀,这不是雪雾茶树么?咋?被谁给砍了?&rdo;
村民们惊愕不已,有的人为那几个小伙子松了口气,有的心疼茶树,坐地上哭起来。
树都死了,没上去的必要。也有嚷嚷要上去找凶手的,可人家让他自己上去,他又不作声了。
上午闹到黄昏前后,人基本散光。
笑见歌和燕子飞是天彻底黑了以后才下来。
树是笑见歌拿腿扫折,扔下来的。他想断了那些贪婪人的念想!
一夜一日未归,千雪虽然知道他去天齐峰,可还是担心坏了。
见他进门,直接扑到他怀里去。他身上还带着峰顶冰雪的寒气和淡淡茶香,&ldo;怎么才回来?出什么事了?听镇上人说茶树被砍了。&rdo;
&ldo;呵呵,是我弄的。&rdo;搔搔额角,怕千雪说些反驳的话。
千雪只怔了一下下,随后绽开笑脸,给他脱去身上的裘皮,&ldo;很冷吧?我早叫赵妈烧了热水给你泡澡。&rdo;
&ldo;你不说些什么么?&rdo;
&ldo;说什么?&rdo;千雪笑着反问,踮起脚尖,好不容易够着他的嘴亲了下,&ldo;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rdo;
他跟着笑了笑,心领意会都在这一笑中。张开双臂,命令,&ldo;给我脱衣服,我累了。&rdo;
她乖乖过去给他除去衣袍,他泡在早备好了的温热水里。
他壮硕的上身袒着,手臂搭在木桶沿上,仰头,长出一口气。这一趟真的太累!
千雪用沾了水,温热的布巾给相公擦肩膀。他一吻落在她微红的香腮,抓住她那只拿着布巾的手,引着往下再往下擦……
&ldo;相公!&rdo;
&ldo;嗯。&rdo;
&ldo;你再这样,我就去睡觉不管你了!&rdo;
&ldo;别,我松手便是。&rdo;说罢,他高抬双手。
无论受了多大的寒冷,解会过怎样的人性凉薄。回到她身旁,他就能痊愈,清微淡远的看待世情。唯一看不淡的是她。
品茶会上虽然再也不会出现雪雾茶,可还要办下去。有很多普通雾茶要卖,茶会也是老一辈是镇子本身传承的一种延伸。
镇东茶摊和临时搭起来的茶铺形成很长的一条街。老远就闻得见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