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期间,地雷门的饮食由弟子们自己负责,而冯酸菜的房间就在后厨隔壁。
当地雷门弟子忙着煎炒烹炸的时候,正在洗澡的冯酸菜意外听到从隔壁传来的一段对话。
“喂飞蛾师兄,你明知道师父不吃辣,放这么多夺命灭魂椒是几个意思?”
飞蛾道人愤愤不平:“飞鼠师弟你评评理,师父一把年纪了却迟迟不肯将掌门之位传给我,是不是有意刁难?”
“掌门传位与否,与你喂他吃夺命椒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飞蛾道人嘿嘿一笑,踌躇满志“把师父辣死了,这掌门之位不就是我的囊中之物?”
“你想多了飞蛾师兄。”飞鼠道人说“论有钱,你不如十七师兄;论拍马屁,你不如二十六师兄;论能力,你做雷的威力不如三十一师兄;论长得帅,你不如我;论关系,你不如小师妹与师父亲近,毕竟人家是父女。所以要说这掌门之位,传谁也不会传你啊。”
飞蛾道人闻言大怒:“可我是首席大弟子,你们的大师兄啊,自古以来废长立幼就是取乱之道!”
“可拉倒吧你,以为是传江山社稷啊还废长立幼。”
“退一万步说,师弟们制雷手艺比我好,会拍马屁,家里有钱,我都认——可你竟然说比我帅,老子第一个不服!”飞蛾道人唾沫横飞。
飞鼠道人一脸遗憾:“事实胜于雄辩,认命吧飞蛾师兄。”
“认你个大头鬼!”飞蛾道人一个虎扑和他扭打起来。
“别以为你是大师兄就可以随便打人。”
“打的就是你,你个丑逼。”
“竟然说我丑!我跟你拼了!”
“我才是地雷门最帅的崽!”
“我才是,你最丑!”
“你胡说!”
两人用王八拳,猴子偷桃和抓头发互殴,打得对方眼青脸肿,鼻血长流。
同门师兄弟们站在一丈开外剥手指甲,一个个大叫大嚷,怎么劝都劝不住:
“住手,你们住手。”
“你们不要打了啦,你们不要再打了啦。”
要不是奔驰道人及时赶到,飞蛾与飞鼠就得用管子雷同归于尽了。
“这次又是为了什么事争吵啊?”奔驰道人不耐烦地在鞋底上磕烟斗灰。
飞鼠道人张嘴想告密,却听飞蛾道人一声断喝:
“飞鼠师弟,你明明是本门最帅的崽,夜空中最亮的星,为什么打死都不肯承认?
难道承认自己是本门最帅就那么难么?
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否认也是没用滴的飞鼠师弟!”
“我……”飞鼠道人两眼小星星,被夸得飘飘然起来。
飞蛾道人见自己得逞,面向奔驰真人恭敬一揖:“师父,具体情况是这样的,刚刚我称赞飞鼠师弟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傥来之物,物华天宝,宝马香车,车水马龙,龙马精神,神……”
“好了好了。”奔驰真人连忙打断“为师明白你们师兄弟相亲相爱,爱如潮水,水波不兴,兴致勃勃,勃然大怒,怒气冲天,天崩地裂——记住要继续保持这种势头,咱们地雷门才能千秋万代地传承下去。明白么?”
“遵命师父。”
奔驰真人将一场同门操戈的危机化解于无形,心情大好:“好了,用膳的时辰也差不多到了,直接开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