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再看一眼她的孩子,她的女儿。
夕阳悄悄退出天际,照在她身上的余晖一寸寸黯淡沉寂,阴暗缓缓漫延…覆盖了天空,覆盖了大地,覆盖了一切卑贱的尘埃。
听母亲话装死的女孩,在听到一声人体砸落地面的“噗通”后,便慌乱地爬起来。
女人摸到木屋门槛就再也无法向前,而她死前最后一眼就是看着女儿哭着向她爬过来。
万木春搂起女人形销骨立的尸身,她的身体都没能让她呕出鲜血,只有牙龈出了一点红。
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将女儿的面容仔仔细细清清楚楚地刻进了人生最后一秒。
耳边是女孩凄楚无措的哭喊,她抱着被万木春搂在怀里的母亲,不停叫着“妈妈”。
万木春在女孩的啼哭中合上了女人的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女孩哭声渐弱,万木春问道,“你妈妈有说过死后是要烧了,还是埋了?”
女孩鼻涕泪水煳了一脸,她抬起胳膊抹去脸上的污秽,“烧了,妈妈说她想把自己烧的一干二净。”
“骨灰你要留吗?”
女孩一眨不眨看着母亲脸颊凹陷的面容,沉默无言。
时间就这么突然暂停了,一分一秒流逝过去……
久到万木春仿佛听见了时钟的嘀嗒,久到时空将要停止呼吸,久到日落月升星河长明,女孩才终于决定,“我不要留,妈妈说…要自由。”
万木春将女人的尸体放到店里,随后将店门口的吉普车开走,向东笔直地倒车,开出七八十米后就停在了路边。
停好车就回来领着女孩到207窗下,屋里的小包子正指挥着大小黑抛绳子。
万木春没想到会这么突然迎来一位新成员,只准备了一根绳子,她环绑住女孩的腰和肩膀三个部位,绑好后把小女孩拉到一边,避开窗口。
她往后退了2米,快速挪动脚步,步伐轻盈又有黏力地踩上墙壁,蹬墙两三下后双臂就攀上了二楼窗棱,双臂撑起上半身,身体吸着往上,下一刻人就跳进了屋子里,转头便抽动绳子把小女孩拉了上来。
女孩进屋后一直安安静静的,大小黑轻轻舔着她的手背,小包子好奇地围着她转。
她低着头坐在床沿,小包子飞到她眼底,女孩原本死寂沉沉的眼睛因这个奇异的生物,闪亮起了光芒。
“Hello,捏。”
女孩用手戳了戳眼前这个会说话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