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个有话题性的人物,如今再被扯进阴谋论里,也不是什么值得让人大惊小怪的事情,所以蔡明知尽管瞧见某些人朝这边看过来且议论纷纷,也只是淡然地笑一笑,给希北风斟了一杯酒道:“不知道北风兄什么时候离开?”
“该不会是要赶我走吧?”希北风哈哈笑着。
蔡明知无语地摇摇头:“我打算带人回去了,你若是不介意的话,就跟我一起走,别的不说,起码应该能省很多事情,甚至可能会省掉一些麻烦。”
“有你出面,他们还敢对我出手?”希北风笑着道:“就算出手了,吃亏的是谁都说不好,我带的保镖可不会让他们轻松离开。”
夜衣无奈地笑了一下,不过却是不信还有人敢招惹希北风的。
蔡明知没好气地看了眼希北风道:“那我就不等北风兄了。”
“别啊。”
希北风好笑地道:“既然有顺风车,这个不搭白不搭嘛。”
蔡明知稍微愣了一下,无语地摇摇头,就继续在满是尸体的废墟大地上吃饭,看着周围的景物和人像是在看风景,吃得有滋有味,还有一点感慨。
希北风却是埋头解决饭菜,懒得理会蔡明知这个不知道是不是在故意装逼的家伙。
时经赋讨好地给雪狐夹菜,当然,用的肯定是公筷,否则的话那就是在作死,而雪狐对于他的献殷勤则不太买账,放到碗里便吃,但就是不给任何评价,即便如此也让时经赋时不时地露出傻笑。
周轻察觉时经赋的“小动作”,忍不住想要开口调戏,不过却给冯景德扯了一下袖子,得到了不要多管闲事的眼神后,纳闷地学着希北风埋头解决面前饭菜。
吃了许久之后,雪狐实在有点受不了,嘴唇动了动刚想说点什么,便听见希北风打着饱嗝道:“终于吃饱了,你们呢?”
蔡明知很想说他早就吃够了,不过是在等着希北风开口,要是没有希北风的话,恐怕他早就散了这宴席,旁边的时经赋那蠢得要命的讨好方式,他看得尴尬不已,心说就算没有追过女人,也不至于这么笨吧?
夜衣嘴角微微翘起,他这一餐吃得很满意,在废墟上吃东西并不会影响他的胃口,而且饭菜很合意,最重要的是看着时经赋讨好雪狐,让他觉得很是有意思。
希北风虽然埋头吃饭,但是对于饭桌上的动静,多少还是知道的,吃着饭的时候还差点被人塞一嘴狗粮,那滋味真是复杂得不能说了,还好时经赋失败了,不然他一张嘴真吃不来那么多,所以他是憋着坏地吃多了一点,直到快撑了才提出散场。
“我也吃好了。”雪狐幽幽地道,看着希北风的眼神,颇为幽怨,尽管不知道对方是故意的,但她实在觉得这货太能吃了,还吃那么久,让她郁闷得没话说。
时经赋听到这话,不觉得有些可惜。
蔡明知好笑地摇摇头,可能是经历了生死,总感觉时经赋是真的要开始追求雪狐了。虽然他个人是觉得雪狐没什么背景,对时经赋以后无法有什么大的帮助,但只要时经赋喜欢就好,他多少还是能尽量创造一些机会给两个人的。
宴席散了,时经赋被留下来和雪狐搭档,等处理完猎人小镇的事情再回去,至于什么时候才能处理完,蔡明知没有要求,话里的意思很明白,随便时经赋留到什么时候都行,算是放了个长假。
冯景德见状很是庆幸,本来他以为自己会被扔在这里几天的,现在能早点走倒是意外收获,一切全托时经赋的福气。
周轻心里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甚至于有点想留下来看看,不过被蔡明知没好气地看了一眼,最终还是老老实实地和拉着他袖子的冯景德走。
希北风和夜衣也加入他们的队伍,本想拉上铁叔,不过他们几个还想继续留在小镇,于是便作罢。两人坐在钱兽拉着的车子上,闭着眼睛休憩了一两个时辰,终于进了擎天城,而一次稀里糊涂的行程也就此结束。
希北风没有第一时间回到自己的小店,而是先和夜衣到猎人公会,见到了陶麒,向之道谢:“此次行程很顺利,多谢陶姑娘介绍的好保镖。”
陶麒微微笑道:“看到你们两个都能安全回来,我也算是放心了,总算能跟闵大哥交代。不过你说的行程很顺利,却是睁眼说瞎话了,这一次热热闹闹的,发生了什么事情,不如也说来给我听听?权当是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希北风笑了笑,便把事情娓娓说来,基本是站在外人的角度来说,对于其中涉及到的比较尴尬地事情则是略过,例如蔡明知和他的游移不定,一会儿决定跑一会儿决定留这种事情肯定是不能说的。
不过饶是如此,说得也比其他逃回来风言风语的人详实可靠,倒是让陶麒时不时地点头,甚至于最后开口道:“若是当时我也在就好了,定要见识一番那钱兽的样子。”
“咳咳。”
希北风咳了两声,有些担忧道:“你该不会也想打那神兽的主意吧?”
“我可没有那么没自知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