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花一愣,“给我?”
“这些是到本王府上投帖求见考生留下……本王已对帖上书法与行文句法做了批改,但名帖数量众多,考生居住分散,不便一一归还……请将军派人展开贴到贡院大门口,好生看管,等人认领吧。”
王小花愣愣地看了萧瑾瑜一阵,吞了吞唾沫,没再说话,转头带着几个冷脸手下又把吴江和几个侍卫仔仔细细搜了一遍,才把那一堆翻得乱七八糟东西还给萧瑾瑜,再张嘴时候声音里戾气已经消减了大半,“进去吧。”
“有劳将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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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江陪萧瑾瑜到后院主考居室安顿下来,看萧瑾瑜脸色白得厉害,不禁蹙起眉头,“王爷,那黑子伤着您了?”
萧瑾瑜微微摇头,“吹了点凉风,有点头疼……不碍事。”
想到萧瑾瑜刚才只穿着单薄中衣初春寒风里吹了那么老半天,吴江忙把炭盆搬到他身边,倒了杯热茶递上去,“您到床上歇会儿吧。”
“不要紧……”萧瑾瑜轻轻揉着胀痛额头,“让他们几个回去,你留下吧……顺便替我问问,薛太师住哪间屋子。”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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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江走了没多会儿,萧瑾瑜就觉得身子烫了起来,骨节中疼痛愈演愈烈,脊背发僵,靠轮椅里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醒来时候天已经黑了,屋里燃着灯,人已经躺了暖融融被窝里了,额头上铺着一块儿凉丝丝帕子,喉咙干得发疼,身上酸软无力,但骨节里疼痛已经消减了不少。
床边守着一个人,头还疼着,视线模糊得很,萧瑾瑜只当是吴江,“倒杯水……”
床边人倒来一杯温热清水,揭了他额头上凉帕子,坐到床边伸手要扶他起来,手往萧瑾瑜肩上一搭,就觉得萧瑾瑜身子僵了一下。
倒不是碰到痛处,只是萧瑾瑜清楚地感觉到,这不是吴江手。
看清坐床边帮他端水人时,萧瑾瑜一惊,慌得就要起身,“先,先生……”
床边坐着正是那个他为敬重,如今也无颜相见人。
薛汝成平静得像深湖之底,一张略见苍老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只有那双熬红了眼睛出卖了他满心担忧,薛汝成小心地把萧瑾瑜扶自己怀里,把水杯送到他发白嘴边,“喝,要凉了。”
萧瑾瑜望着薛汝成,一口一口把整杯水都喝了下去,后一口喝得急了,突然呛咳起来。
薛汝成搁下空杯,不轻不重地顺着萧瑾瑜咳得起伏不定胸口,看萧瑾瑜连咳嗽都咳得有气无力,薛汝成轻轻皱起眉头,“怎么把自己累成这样?”
咳嗽止住,萧瑾瑜不等把气喘匀就回道,“不碍事……”
薛汝成板起脸来,扶他躺好,给他掖好被角,“睡了四天才睡醒,烧得都拉着老夫喊楚楚了,还叫不碍事?”
萧瑾瑜脸上一阵发烫,“瑾瑜失礼了……”
薛汝成慢慢站起身来,“再睡会儿吧,晚会儿让人把饭送到屋里来,多少吃一点儿。”
“先生……瑾瑜,有负您栽培……薛越和薛钦……”
“王爷,”薛汝成浅浅皱了下眉头,声音微沉,“办案不能有情绪,案子就是案子,死者就是死者,凶手就是凶手……说了这么多年还没记住,等下得来床了,再写三百遍。”
“是,先生……”
“老夫就住隔壁,写完自己送来。”
“是,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正总攻大人粗线了有木有……菇凉们放心,鉴于小金鱼柯南体质,绝对不会大半个月见不到楚楚,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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