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竟然叹起气来,“香玉,我爹还没打出你要的那东西。这几天一直在试,好像不好做的样子。”
香玉却是摇了摇头,“不会,洛叔一定能做出来的。要是不能做也不会每天都在试了,蔓儿你要对洛叔有信心才是。”
“嗯。”洛蔓儿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啥时候,我家里也能像三嬷嬷家这样想做啥就做啥,再也不理那些亲戚们的嘴了。依我看,断亲真的很好。”
香兰放下筷子语众心长道:“蔓儿,可不能这么说,我们家是实在没法子了才断得亲,你们家还行!”
然后香玉就默默地听着她们二人家长里短,说着生活中因极品亲戚带来的各种麻烦。
香玉挺喜欢这种氛围的,感觉这才是生活,有血有肉,有喜也有愁。
突然,外面传来闹哄哄的声音。
三人相视一笑,难道又发生麻烦事了?
香玉是第一个吃饱的,先行起身道:“你们慢慢吃,我出去看看咋回事?”
香林书来到院内,向吃酒的村民们打听了刚才发生的事,头上的汗珠便无声地落下了。
但他也是个有心计的,不顾村民们的指指点点,冲着东厢房拱起手来高声道:“学生香林书,听闻县尊大人在此坐席,特来聆听教诲!”
然后,院子里还没走的村民就开始闹哄哄了,说啥的都有。
东厢房内,秦烈正兴高彩烈地说着他生意上的打算,闻听此话,脸面直接一沉。
“何大人,这香林书是哪根葱啊?”
谭墨低头微微一笑,他选择不解释。
何三秋倒是真的认真思索起来,摸着颌下短须,说道:“是他呀。香林书是今年新进的童生,才华还是有点的,中了前三甲,估计今年的秀才名额里有他一个。”
秦烈听到这话直接将手中的折扇扔在了桌子上,“我管他是前三还是后三,赶紧打发了,扫了爷吃酒的兴!”
何三秋不敢多说,只拱手冲着小邓子道:“还请麻烦这位小哥出去跟香林书说,下官身体抱恙,正在休息,不易见客!”
当着秦烈的面,何三秋也不能说得太直白,更不能赶人走。那样的话自己这官作的可就太像鱼肉乡里的贪官了,但又不能不让人走,着实有些难办。
小邓子见过太多这类的拒绝了,便点头应下,转身就出了门。
香林书还半躬着身子行着礼,在他周边一丈之内没有一个人。
小邓子自然一眼就认出香林书来,“你就是香林书?何大人身体抱恙不易见客,你请回吧。”
香林书不认得小邓子,但看他的一身的柔媚样便有些不喜,依然大声道:“不知大人可有事吩咐学生去做?学生乃是洛香村人,对这十里八村的路甚熟,不如就让学生为大人带路吧。”
小邓子有些不耐烦,习惯性地捻起了兰花指,“我说你这人真是不识趣,不见就是不见,怎地如此多话。听咱……一声劝,赶紧回吧,省得过会儿主子改变主意,断了你的前程。”
“这……。”香林书一惊,将小邓子上上下下看了又看,似乎看出了一些不同来,那就是此人不像个男人。但让他就这么当着村民的面灰溜溜地走了,实在是不甘心。
便又再度大声道:“大人,学生明日也要定亲了,可否请大人到家里喝杯水酒,以……。”
“张虎!给我叉出去,坏了爷的兴致。”秦烈一声吼,打断了香林书的磨叽。
“是!”张虎一阵风似地走来,单手拎起香林书的后衣领就扔出了院子,还不忘道一声:“滚!别让三爷再看到你。”
“你,你有辱斯文,你你……。”香林书羞得脸面通红,因为村民们因此哈哈大笑。
除了少数老好人出去扶起香林书,劝他家去,其他人都该干嘛干嘛!连里正跟村老们都坐在堂屋没挪动一步。
香玉看热闹至此,心中也松了一口气,她怕何三秋真会答应香林书,到时他们这些人可就没了优势。
香林书推开扶他的人跌跌撞撞地往家走,头脑一片混乱。
傍晚时分,三嬷嬷家的定亲宴终是散了。
由于何三秋相巴结秦烈,便跟秦烈在谭墨家住下了。当然秦烈是为了香玉做的各类美食,也想放松几天。
不过就是苦了香玉,又多了几个人吃饭,她都快成煮饭婆了。
次日清晨,洛腊梅家早早地就去了老香家,两家人终于要作亲家了。
太阳刚刚升起时,一辆华丽的马车驶进了洛香村,车上小厮打听数次才找到老香家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