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居然去了鞋袜光脚浸在水里上官透皱眉,“现在天气还没有那么热,你这样着凉了可怎么好?”说着他还看着前面竹筏上正和林畅然下棋的殷赐,觉得他一个大夫放任自己身体不好的徒弟光脚玩水实在是失职。
那边的殷赐似乎感受到了他灼热的目光,他转头打量了一番乖乖远离竹筏边缘的徒弟心里叹息,难怪徒弟有这么听话的时候。然后若无其事的回头和对面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林畅然下棋。
上官茵在竹筏中央坐下任由上官透给她穿好鞋袜,然后看着他越长越像那张熟悉的面孔发呆。
“是出什么事了吗?”上官透在她旁边坐下问道。
“怎么这么问?”
“师……林庄主说给国师府写了信,……他……却没有回信。”上官透越想心里越纠结。
“信?”上官茵若有所思的看着上官透,然后恍然大悟般说道,“你是怪父亲没回信?”
上官透低头,上官茵歪头看到他的表情变得苦涩。
然后往林畅然的方向看了一眼低声调侃道,“马上盛夏了,怎么觉得春天又回来了?”
上官透闻言猛地抬头,他不明白话题怎么转到春天夏天上来的。
“我们才十二,难道兄长真的春心萌动了?”
上官茵华茵一落上官透的脸就红了。
“你在说什么?”上官透开口话里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难道你不知道林庄主专程写信给父亲只为结亲?”上官说着啧啧两声,“听闻林庄主只有这一个骨血,他也真舍得下本儿。”
“什么?”听到意料之外的答案上官透心里迷茫。
“林庄主说你们已经有了首尾,话里话外求兄长做上门女婿呢!”上官茵说着凑近兄长问道,“无命曾潜入灵剑山庄却没有找到你,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你们真的……”
上官透却慌忙后退却被屁股下的椅子绊了一下重重的摔倒在竹筏上,竹筏猛的晃了起来上官透险些落入水中。
上官茵赶紧出手拉住兄长,这一世她体弱不曾习武以往都是上官透出手护住她。可这一次居然是她先出手……
好在她发现情况不对反应迅速抓住了旁边的椅子,又有无命赶过来稳住竹筏否则他们都会落入水中。
上官茵扶着兄长坐好顺着捏住他的手腕切了一下脉,“怎么会,林纵星做了什么?”
她着急了,他应该只是想借兄长和国师府攀上关系,她以为他不敢对哥哥做什么的。毕竟哥哥是上官行舟唯一的儿子,他需要借势国师府可不是结仇。
上官透苦笑一声看向别处讷讷道,“我这样的人逐出师门已经是看在国师府的面子上了。”
上官茵见此神色复杂的看着上官透,不说她前几世学了几十万年的医术,单说这辈子她跟着药王殷赐习医近五年。只要她想知道上官透又怎么瞒得了他的身体状况呢?脾胃虚弱,身体里还有迷药残留,最严重的却是筋脉受损。林纵星敢下这么重的手,是吃定了上官透不会告诉父亲么?
“你还没说国师府到底怎么了?”上官透似乎调整好了心态,他看着前面的山清水秀突然间就释然了,“你们怎么会想到隐居起来的,还特意找了这么个地方。”
目的地就在眼前了,上官茵上前一步看着前面繁花盛开的岸边说道,“妹妹我闯了大祸了不得已只好找了这么个犄角旮旯藏起来了。”
上官茵是笑着说的,她语气里的欢快让上官透直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