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何得知?”
本来赵崇霖是没打算这么早让她知晓,让她跟着担惊受怕,但她现在知道了赵崇霖也就不瞒她了。
见男人没反驳孟娇娇心头猛地像被一只大手揪紧,明明都已经有准备了还是控制不住。
她将崔明曜今日来说的话告诉他,“年大人如何说?”
真有调令下来必定要经年大人的手,哪怕就算年大人也不一定能做主。
赵崇霖突然起身出去,让孟娇娇疑惑他到底醒没醒,好在他只是到柜子里去翻什么东西。
没一会儿他就又回来了,拿了个像是玉牌的东西回来,递给她。
“这是五皇子留给我的,去年他就跟我提过西边的情况。
近几年西边一直都没有安宁过,小打小闹不断早晚要出大事。
当时他便有意要我跟他走,这回定然躲不过了。”
孟娇娇接过玉牌看了一眼就丢到了床沿上,多看一眼她都厌恶。
“你早就知道了却不说,打算等到出门的那天才告诉我?”
他说躲不过,他分明就没有想过要躲吧。
与他成亲这么久,孟娇娇自问还是了解他一些,他不是能安于现状度日的人,他有他的抱负。
只是一个府城,如何能容得下他?
见媳妇儿真的生气了赵崇霖也知道急了,丢了巾子踹了鞋上床来哄媳妇儿。
孟娇娇是在生气,但男人搂她入怀的时候她没挣,也主动抱住他的腰。
“不会,其实我也是打算要告诉你了,我便是要去也会把你们安顿好。”
刚说上两句话怀里的人就翻身起来,“作甚?”
孟娇娇是被男人还未干的头发凉到才不得不起来,不然她也不想动。
“头发还没干。”
于是就成了赵崇霖坐着背对她,她跪坐着披着被子给他绞头发,再商量着做准备的事。
“那边即便是真的乱了,也影响不到我们堰江府。”
“只是小小蛮族而已,不足为惧。”
“如果快的话,还能回来过年。”
孟娇娇听他说这些,句句有应。
可他在那里,她如何能真的不担心?
接下来的日子孟娇娇完全没有心情去应付老太太,哪怕是她偶尔说话重了她也当没听到。
消息很准,不到三个月就来了调令。
让孟娇娇惊讶的是,老太太在得知儿子要去打仗的时候竟然更在意她是不是还没有怀孕。
说实话,孟娇娇确实动了气。
是以在男人走后的好几天她都没有去见老太太,当然她也没有特意见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