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和煦,阳光温暖舒适,今日,是难得的好天气。悫鹉琻浪
迎着车窗外的阳光,沈凌薇难得悠闲的,细细的品味着,眼前这个城市,红色细尖的屋顶,偶有高楼的林立,一排排特色的店铺,在街道两旁,给这个钢筋水泥的城市,点缀些许温馨与俏皮。
往事的回味,总带着点点的清涩滋味,时光,具有无法言喻的魔力,曾经的伤痛,往日的欢声笑语,无论多么刻骨,最后,一一都回归到平淡。
到底,还是选择尊重心的决择,是因为什么而改变呢,或者说,那选择的力量从何而来。
那一天,在君逸酒店的电梯里,当女儿的泪水掉落,那滚烫的温度,几近要将自己灼烧,刺痛着整个胸腔,那一刻,沈凌薇的脑海里就有一个很坚定的念头,那就是为了换取女儿的笑脸,她愿意无条件交换。
而当唐文昊义无反顾的,走向她和女儿面前,毫不犹豫的从自己手中抱过女儿时,那一道横亘在心间的城墙,终于坍塌。
信任,放下,原谅,或者爱,全都集体蜂拥而上,积聚起新的勇气,让自己重新踏上爱的征程,来爱这个心底一直珍爱的男人,来爱这个从未对自己说过爱的人,她选择相信亲人的话,也许,他在用他自己的方式来爱自己,那么如此,便是吧,她淡然了,放过自己不再去执著。
女儿是她的生命延续,又何尝不是他生命的延续,那么,只要女儿是快乐的,她,便满足,人生,就此足矣,她不再贪心,不再强求,她选择放下。
这样,她感觉到自己心,会好过一些,生命的强度,不再坚硬,变得柔软与轻松。
房车停在了一处礼服高级定制工作室前,接着,司机为她打开了门,沈凌薇微微一笑,礼貌道谢。
女儿的生日宴,将近,也是孩子爷爷的生辰,爷孙俩人同在一天生日,便预备一同庆祝了,可沈凌薇心有疑惑,既然是家宴,为什么还要这样隆重,要来到此处,挑选礼服。
望着镜中的自己,早已不复青春年少的年龄,眼角处隐隐透着岁月的痕迹,这样一个不再年轻的自己,剩下的,只有一颗坦然淡泊的心灵,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金钱,地位,名誉,通通都是眨眼浮华,转瞬既逝,天地之间,永恒之物,少之又少。
”唐太太,这袭礼服,真的好衬你,唐先生的眼光真是独到的,亲自挑选的礼服,连改都不用改,完全适合,就像是为你量身定做好的。”身旁,立着店里的工作人员,笑意盈盈的夸赞,一脸的羡慕。
这是一袭纯白的长裙,稍稍露肩的设计,适当的露出凝白的肌肤,将那仿若大师笔下美得出神的锁骨,展-露无遗。
再加上,那一套JIFFANY家族传承的首饰,衬托出高贵的气质,却又遮盖不住那当中清丽与脱俗,她的美,给人的感觉,十分的舒服与知性。
沈凌薇粉红的樱唇浅浅勾起,丽靥看上去,却是有些苍白的,”我感觉,这腰身似乎有些紧。”
工作人员一听,不敢有怠慢,立即就拿过量尺,为她量着尺寸。
”唐太太,其实这样刚刚好,不过,如果你觉得紧,那么我们就为你再稍稍放松一些吧。”
沈凌薇在镜子前照了照,一时之间,都有些拿不定主意。
另一位工作人员,脚步匆匆的进来了试衣间,微微一欠身,彬彬有礼道:”唐太太,我们的设计师就在外面,不如,您到前厅,给他再看看吧,看是否需要修改。”
沈凌薇一听,当即就同意了,便提起了裙摆走了出去。
可前厅里,设计师倒是没有看见,反而沙发上,坐着一个身形修长俊逸的男人,正慢条斯理的品着浓香的咖啡。
”唐先生,您好,唐太太出来了。”刚刚那一位工作人员,在唐文昊的身旁,招呼道。
头顶的灯光,这样的炫丽,璀璨,落在了前厅中央一对相对而立的男女身上,从他们身上倾泻而出,完美的华彩,比灯光还要闪耀与夺目。
”好看吗?”沈凌薇向他微微一笑,眉眼蕴含万般的柔情,她心里感觉,越看越觉得这袭礼裙,穿在生日宴上,有些夸张的过份。
他优雅的迈步,一身做工考究的西服,衬托他修长的身躯,清贵逼人的气质,他在她的面前站定,灯光将他深邃黝黑的眸子,映衬得如同大海般,神秘而又令人忍不住向往。
他的大手,轻抚上她圆润的肩头,指尖下,是她如凝脂般细腻柔滑的美肌,每每一触,都令他爱不释手。
”是不好看吗?”沈凌薇见他一直笑着,就是不回答自己,便低头再次瞧了瞧自己,身上的礼裙。
他的大手顺势而下,来到她纤细的腰肢之上,松松的圈住,从身后,将她娇小的身子揽入自己的怀中,共同面对,那镜中显现的彼此。
”礼裙很美,至于人嘛,九十分吧。”他在她耳畔低语,薄唇掀动,漾起一圈戏谑的涟漪,令人有些捉摸不透。
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耳侧,颈边,令沈凌薇心底一阵荡漾不已。
”哦?我觉得九十分给得有些高了,我感觉自己仅仅及格。”过了一会,沈凌薇才开口,她倒不介怀他的话,明眸之间,尽是从容与谦逊,无半分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