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一个红名抽出袖子中的匕首就往男子背后捅,男子斜眼看到就要闪躲,却被按着的贼匪反身按住,俞琬起身拉起一个坐凳砸了过去。
&ldo;嘭!&rdo;的一声,偷袭的贼匪被俞琬砸到船舱墙壁上。
男子一脚踹开按着自己的贼匪,回头看到俞琬还没收回的手臂,侧身躲过散开褡裢拿出砍刀的贼匪。
&ldo;杀人了!&rdo;看呆的船客这才反应过来,惊叫着四散躲着,底仓内的水匪爬上来堵在船头船尾处,拿着砍刀和匕首狂笑怒骂着上前如同杀鸡砍菜一般收割着生命。
&ldo;你们几个,那个长的好看的兔爷儿,给我留着!我看到他的脸就心痒痒!&rdo;刀疤脸的贼匪对着俞琬这边扬了扬头:&ldo;长成那副样子直接宰了可惜,让他陪我们玩玩!&rdo;
俞琬附近的贼匪一边砍人一边对着俞琬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
穿舱内空气中血液的甜腥味道开始弥漫,到处都是兵刃与血肉相撞的钝音。肢体四处崩裂,俞琬甚至看到了之前那个妇人,身体从肩膀处被砍刀斜切骑过去,脸上溅着自己鲜红温热的血液,死不瞑目的睁着一双秀气的眼睛,砍死她的贼匪骂骂咧咧的拔不出来卡在骨头中的砍刀,直接将乌黑脏乱穿着草鞋的脚蹬在妇人胸前,抽出砍刀不耐烦的又将妇人头颅一下砍掉,哈哈笑着踢了一脚。
银翘看着妇人仍旧睁的大大的眼睛滚进地面的脏污中,紧紧抓着俞琬的衣摆僵硬的随着俞琬挪动,不敢惊呼,不敢尖叫,不敢给俞琬增加负担。
俞琬随手夺过一把砍刀将凑近的水匪砍飞,护着银翘慢慢朝着红名较少的船尾挪动。
俞琬竭力不去想砍刀切入血肉中触感,秉住呼吸不去看那些刺眼的猩红,控制着自己略微有些颤抖的双手。这些不是人,不是人!俞琬一遍一遍的在心中默念。
&ldo;哈哈哈!小子,你不是能耐吗?!你再敢还手我就宰了手上这个!&rdo;刀疤贼匪拉着一个抱着孩子的中年男子对着人群中大打四方的儒袍男子吼道:&ldo;乖乖的让老子你的四肢剁下来再艹你他妈的一顿!&rdo;
儒袍男子一时没有收住手,将另一个围着他的贼匪踹倒在地,牙呲欲裂的看着刀疤贼匪夺过中年男子手中的孩子,举起手中的砍刀,将孩童抛了上去,整个贯穿在砍刀之上。
男子满腔怒火一时不查竟被身后匪贼砍到背上,顿时往前一趴,却是丝毫不怯战的拿着砍刀回头将对方的脑袋砍下!
俞琬咬了咬牙:&ldo;银翘,抱紧我的腰!&rdo;
银翘整个人吓得有些呆傻,下意识的遵从着俞琬的命令,死死的抱住俞琬的腰。
俞琬白皙的手指握紧手中的砍刀,一下削掉面前红名的半个脑袋黏答答的脑浆混合着血水呈现出一种令人作呕的粉色。
俞琬将所有都抛却了,满心愤怒将进入这个世界以来无处发泄的焦躁统统发泄了出来。
反正,总有一些人,不如走兽!
杀之无愧!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俞琬有些魔怔,她忽远忽近的听到贼匪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ldo;砍死他!砍死他!&rdo;
声音又没了,俞琬有些恍惚的看着手中沾满血渍碎肉,全是豁口的砍刀,看着瑟瑟发抖的众人畏惧的看着她,脸一歪对着贼匪残缺不全的尸首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