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谁投桃报李呢?
古代女子不是都三从四德么,你这才刚被休,就这么快投入下一段感情?还用人家张绪的身体?
商佚是撇着嘴给张绪下指令烧风筝的,怀着点儿暗戳戳的不屑。
烧人风筝只是她自己做坏事,算是过分的起哄。她不是那守节的女人,也当然不会强迫保守封建压迫的妇女徐菀卿守节。
迎接新生活多好?但是商佚就卯着一股劲儿要给徐菀卿吃些苦头。在小孩子的身体里待着无聊,多余的精力无处挥洒,都放到徐菀卿身上了。
烧完风筝,她又开始好奇是谁能和文绉绉不说人话的徐菀卿王八看绿豆对上眼。
瞧瞧是世间哪朵奇葩能看上徐菀卿。
啊提起徐菀卿,商佚一肚子话要吐出来,都快憋馊了。
自从徐菀卿真身悄悄藏在她家,她每天都能发现徐菀卿一点“过人之处”。
因为张绪身体里这位徐菀卿不是她家的徐菀卿,所以总会有些错位,比如她想起风筝,清早醒来吃饭,问对面徐菀卿:“哎你记不记得你做过个风筝?”
对面就轻笑两声,脸上浮起一点少女的羞赧来:“做过许多个。商妹指哪个?”
好家伙,还许多个。
商佚觉得自己烧一个也没妨碍了人家感情,所以理直气壮地指使张绪烧了。
又看徐菀卿那少女姿态,商佚觉得应该是感情深厚,自己横插一脚也没事。
哦,当然不是做第三者横插一脚,她就爱阻碍徐菀卿,在各种方面让人家吃瘪,好补偿每天的“商妹”。
被喊太多,对方又执着得像头老牛,怎么纠正也不改,索性懒得纠正,每次忽视这个过分亲昵又很辣耳朵的称呼。
徐菀卿就以为她已默许了,叫得更欢。她清早一起来,耳边就是商妹商妹的,惹得她每次听见丑男孩喊她姐的时候,都欣慰得想流泪。
为了不让徐菀卿乱跑且胡闹,她把自己房间让给徐菀卿,好好的独居空间变成了两个人。坏处是魔音贯耳,睁眼就被气个半死,好处是自己的灵魂离开后,不必再让那二位看守,自己的工作本分能更好地完成。
徐菀卿守着她的身体还并不安分,还要在她脸上画画。
前天画了两个黑眼圈。
你说一个古人怎么这样?这是什么古人?
商佚回来,看见徐菀卿,于是照样在她脸上画了两个,又添了两笔胡子。
商佚耳边还萦绕着小班长:“你怎么了你没事吧?”的呼唤,她把脸一搓,准备打探一下徐菀卿的秘密。
“没事,唉,其实说没事也有事……我跟你说,你可别和其他人说啊……”
小班长肃然竖起耳朵等她分享秘密。
结果商佚突然撤回身子:“我不说了,快上课了。”
上课铃一响,就像个符咒似的把班长定在座位上,她一点儿也不敢交头接耳,坐得笔直,目视前方。
商佚就回头和别人交头接耳,把这番话再说一遍,先面带桃花地说自己有个秘密,然后不说了,等对方猜:“你有喜欢的男生?”她在假装否认,让对方确认这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