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遍全身,我还没带卫生巾,所以我生拉硬拽还在诉说自己悲惨一生的同桌翻墙出去到学校外面的超市买了卫生巾。
超市给我个黑袋子,我拒绝了。
本来还不显眼,加个黑袋子简直是写了五个字“我是卫生巾”,虽然也没什么可害羞的,奈何我同桌似乎也反应过来了,她开始害羞了,所以我又买了一些零食,花花绿绿一大片,安能辨我是卫生巾?
等我拆开一个详细介绍了一下该怎么用,我同桌红着脸进了旱厕,这时候已经上课了。破天荒头一次,这个点儿我同桌不在。
那这样,谁喊起立?
可见有的人逃课了,她还在课堂。
这天我感觉我和我同桌的友谊变得更深厚了一些,这可是建立在鲜血上的情谊。
结果,第三天,我再次掌握自己身体的主动权,高高兴兴地坐到座位上时,我同桌抄起铁尺子,夹在我俩课桌中间,狠狠强调了一下三八线。
什么情况?
我上课戳她胳膊肘想问问怎么就翻脸不认人了,她突然把手举高:“老师,张绪上课想和我说话!”
你这人什么意思!
“张绪,你最近太飘了,马上就要小升初考试了,希望你还能超常发挥一次啊!”
班主任扔了我一个粉笔头,敲得我脑袋疼。
怀着深刻的疑问,我打开了我许久没打开那个瞎眼的本子,翻到最后一页。
商佚说:
李招娣妈妈不让她和你来往。
啊?
我是什么坏人?我干了什么坏事?我不就是把她妈妈没尽到的责任给抢了一下么,她不该感谢我尽职尽责?我可是中国好同桌。
但商佚多余的并没有交代,我同桌也不和我说话,我像是一觉睡醒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就给打入冷宫,在自己的座位上如坐针毡。
我觉得商佚肯定做了点儿啥,不然好端端的,人家怎么能不和我来往呢?
但是咱也不敢问。
憋了好久,我同桌是真的打算和我老死不相往来了,连续一周都没和我说话。
我问商佚:“你做了啥?”
商佚:“我把她妈骂了一顿。”
我心里突突一跳。
看来我已经在李招娣她妈心里上了黑名单。
“为啥?”
“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