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行宫内的发生的事,很快就传入其余王公耳中。
当大家听闻长孙莹竟然不知廉耻,打算当着姜岚面与一小厮鬼混时,惊的下巴都快掉下来。
“我朝开国八百多年,如此彪悍之事,还是发生在我皇族之中,当真是大开眼界。”
“这眼界还是别开的好,实在辣眼睛,丢的还是咱姜氏皇族的颜面,
襄王妃堂堂关中豪族之女,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干出如此龌龊行径的事吧?”
“谁知道呢,关中那片毕竟被羌人占据过,沾染些胡风也是难免的。”
“唉,可怜襄王啊,他好好的一个人,现在活生生气的下不了床了,唉伤风败俗,真是伤风败俗。”
会宾殿内,各王公悠闲地喝着午茶,提及襄王那边的情况后,一个个看似义正言辞,实则都有那么一些幸灾乐祸的心思在里面。
毕竟常言道:自己的快乐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前去打探消息的下人来一波去一波,不断向各家家主传递有关襄王那边的消息。
当听到摄政王沈浪去了襄王行宫别院探望姜岚时,不少人都露出羡慕的神情。
自从昨日在水璇居跟沈浪近距离接触后,这些王公对他的印象感观极佳。
那些“要饭”的自不必说,都指望沈浪能赏口饭吃。
而和沈浪喝过酒的那些人,更是被他身上那种豪迈性格打动,也改变了往日刻板印象。
“真是羡慕襄王殿下,居然能够得到摄政王亲自接待啊。”
“早知道这样,换我生病引摄政王来看我就好了。”
“唉,真是让小王羡慕。”
……
行宫别院内,看着躺在榻上面容憔悴的姜岚,沈浪却是一点好脸色都没给。
见姜岚神情呆滞,沈浪面无表情说了句:“太医说了,王爷只是急火攻心导致,吃几副药养养神就好。”
见姜岚还是没反应,沈浪嘴里发出一声轻哼,旋即起身来到窗台一处盆栽前,拿起边上洒壶往上面浇起水。
“王爷啊,你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是想干什么,真是不把王府身家性命当回事对吧?”
姜岚一听,这下有了反应,强撑直起身,向沈浪说道:“摄政王恕罪,本王也只是想给陛下一个满意交代。”
“所以你就是这么交代的?”
沈浪将整个洒壶内的水都倒进盆栽中,直到它完全漫出。
“你倒是个狠人呐,早上才和你谈完,回头直接二话不说把自己给绿了,
子虚乌有的事,硬是闹得宫里头沸沸扬扬,人才啊,我大楚缺的就是你这样的人才。”
听到沈浪嘴里吐出的每个字,配合那语气透露着森森杀意,姜岚彻底慌了。
他立马翻下床,快步走到沈浪边上苦苦哀求:“摄政王息怒啊,本王也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我只想让陛下安心而已。”
“陛下安心了,可太安心了!”
沈浪用力甩着洒水壶,每一下都十分用力,水渍直接溅的满屋子都是,甚至都滴到了姜岚脸上。
就在姜岚还不知所措的时候,沈浪再度开口:“襄王这位置对你而言,实在是屈才了,你这样大楚栋梁不该埋没,
这样吧,荆州那块你也别呆了,回去准备准备,挪个地儿吧。”
姜岚头皮一麻,竟是下意识问了一声:“敢问,本王府邸要搬去哪里?”
沈浪轻哼一声:“如今铁路建设如火如荼,到处都缺优质煤炭,上个月幽州边境葫芦山上发现大量露天煤矿,你就去那里当个管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