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暮溪再次抱歉,“对不起,有机会,我定会将一切事情全盘托出,这次真的不行。”
在对方两次拒绝自己,诺澜也没有过多纠缠,而是跟他们寒暄几句后便高呼一声,‘走,去打篮球咯!’
无意中的一句话引起五班同学的注意,不管是不是篮球爱好者,只要听到诺澜去打篮球,必定会去现场观摩。
在诺澜的引导下,将五班的同学引了出去,给两人制造一个可以说悄悄话的地方。
井暮溪苦笑道,“这家伙,真是的。。。”
衣夕稚直接切入主题,“是跟黑手党有关吗?”
井暮溪郑重其事的看着衣夕稚,“嗯,对方安插一名卧底进入这所学校,并且有所行动。”
衣夕稚沉默了半晌才回过神。
“果然如此。。。”
“你早就知道了,是吗?”井暮溪不确定的看着衣夕稚。
“只是我的一个推测罢了,对了,我问你。”衣夕稚认真的看着井暮溪,“你。。。觉得这副黑框眼镜怎么样?”
在说话期间,衣夕稚释动用些许灵气,灵气在周围散开,又重新回到黑色镜框,从镜框散发出来的气息让井暮溪眼底有些许迷茫。
然而这种状态似乎被某种力量给打破,井暮溪回过神并讪然一笑,“方才那种感觉好奇怪。。。有那么瞬间就把你当成陌生人。。。”
衣夕稚眨了眨眼,看不出任何情绪,心中对其产生了些许猜疑。
“是这样子的吗?”
“嗯。。。差不多要上课了,我先回教室,有事来一班找我,我很乐意帮你的忙。”
“回去吧。”
在井暮溪离开的短暂几分钟里,衣夕稚的脑海飞速运转,想着一些问题。
直到上课铃声响起的那一刻,所有学生蜂拥而进,在铃声打响的第二遍,陈梦才走了进来,从始至终,衣夕稚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就低着头看着手中的书,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系。
衣夕稚的一举一动她也未曾注意过。
在讲台上陈梦开始讲解书本中的内容时,无意中发现衣夕稚在看课外书,便一步一步往前走,正当走到衣夕稚身旁时,下意识无视对方的小动作,直接大步离开,一排一排的巡视着。
当陈梦走到一名昏昏欲睡的学生桌前,用手重重的敲打该名学生的课桌以示提醒。
该名学生只是努力睁大眼睛,摆正坐姿,忍受睡魔带来的沉重,听陈梦的课程。
他知道,要是被班主任第二次警告,换来的不是简简单单的敲桌提醒,而是更严重的处罚。
外面的蟋蟀声伴随沉闷的夏日,学生们不敢有任何怠慢,在心中祈求这节课快点结束。
时钟滴答滴答的走着,空调吹来丝丝凉快,在陈梦漫长的授课下,终于熬过了漫长的四十分钟,还没等陈梦喊下课,衣夕稚顿然起身,在众目睽睽下,离开教室,而他们好似什么都看不到一样,完全无视衣夕稚的存在。
直到陈梦喊下课后,学生们终于卸下紧张的心情,开始他们的课间谈话,全然没有说到衣夕稚怎么样,而是聊到学生之间感兴趣的话题。
一班,缪晓晓在远远的地方看着井暮溪,正准备上前搭话时,井暮溪好似看到谁一样,兴奋的上前迎接,缪晓晓好奇的看过去,随即被那副黑色镜框深受影响,竟然不自觉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整个人陷入了无限的迷茫,却又想不起自己要做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离开自己的视线。
衣夕稚与井暮溪来到图书馆,鸦雀无声的图书馆里没有学生,只有一名管理员坐在门口看着电脑,完全没有注意到两人的到来。
衣夕稚跟井暮溪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并用极小的声音聊天。
“这次找你来,不得不告诉你一件重要的事情。”
井暮溪很是迷惑,“嗯?你说。”
“缪总今天打算去离婚,与家里断绝关系,自立门户,准备干一手一大票,准备与黑手党联手压垮你们,你们可要小心点!”
“什么?”井暮溪难以置信的看着衣夕稚那认真的态度,“据我了解,缪伯父爱惨了杨阿姨,他怎么舍得跟杨阿姨离婚呢?还有,为什么要跟家人斩断关系呢?还有,缪伯父为什么要针对我们?为什么!?”
这个消息对井暮溪来说,无疑是最沉重的打击。